“山石兄这是哪里话。”杨钊站了起来,神情严肃,悲天悯人的道:“当时在下年幼,未能发现评判刘学政突发痼疾,实为憾事一件。曾为此苦闷了一段时间,万幸刘学政,如今身体康健,安享晚年。”
说完杨钊凑到李岩的身边,压低着声音道:“兄台这么做可不厚道啊。”
李岩闻言挑了挑眉毛道:“你要是离婉芝郡主远一点,我保证比谁都厚道。”
杨钊抓着李岩的手臂,装作好朋友的样子,一起走向旁边坐下,低声道:“婉芝郡主是你家的,说话这么不经过大脑,我不在你就一定能成?”
“你……”李岩猛的一挣,想站起来,跟杨钊好好理论一下。
杨钊的手却如同钢钳一样夹着他,纹丝不动:“淡定。坐下了就不要随便乱动,容易丢人。”
李岩的小脸红的跟虾米似地也没能挣开杨钊的钳制,很有恼羞成怒的架势:“兄台可以放手了吧?”
“放就放。”杨钊知道凡事不能太过,有点意思就成了:“要不我去拜访一下你哥哥叙叙旧,你看怎么样?”
“哼!”李岩用鼻子挤出一句话:“我家哥哥经年苦读,就是为了与你他日再战,有种你就去试试。”
杨钊愣住了,不是说李岫,在历史上是坏的流水的家伙吗?怎么因为一次小比试,还是不分输赢的那种,就能憋成这样?看李岩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杨钊郁闷了。
李岩在杨钊松开他的时候,便长身而起,他的算盘打的很简单,杨钊经学好是不假,但是作诗如何,人们的说法就不一样了。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替杨钊扬名的问题,李岩根本就不当回事。
本来杨钊的名声就不小,要是作不出经典的诗,就只能丢人。再者杨钊就是一个白身,再扬名又如何?有着礼部尚书的老爹做靠山,李岩硬气的不行,又怎么在乎这个?
站在场中,李岩朗声道:“杨子午乃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各位不如欢迎他来一首如何?”
“又是作诗?”杨钊有些嘴巴发苦,自己写吧?鬼知道写的经不经典。偷吧?又不地道。
无法之下,杨钊只得走到中间,先是抱拳对着众人行了礼,然后学着后世主持人的派头道:“既然众位盛情难却,那在下边勉为其难当着众位才俊,作一首。权作抛砖引玉。”
行了几步,杨钊念叨着:“渭水渐觉风光好,江皱波纹迎客到。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刚一吟完,王维跟条件反应似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好。生机勃勃,色彩鲜明,文辞细腻,一眼道尽春guang之灵动,不错不错。”
杨钊听到这样的评价,回头看了李岩一眼,心道这仇反正不结也结下了,不瞅着捅一刀子,哪对得起自己?
“久闻山石兄诗才无双,有请李岩兄,也作一首,以酬诸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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