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可言。
看着张方意得志满的再那里抿着茶水,装模作样的吊自己的胃口。杨钊想笑的心思,实在有点憋不住了,话说他当年在机关工作的时候,那帮子无良同事为了向上爬,什么招数没有用过?
就面前张方所用的招数,充其量也就是幼儿园大班的水平。如今大步小步的跑到自己的面前耍宝,杨钊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够可乐的。
想了想,张方道:“那贤侄可知,这李岫又是何人?”
面对着张方那露出一丝得意的老脸,杨钊装作很惊讶的道:“难道……,难道他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孙不成?”
见到杨钊惊讶了,张方脸上得意的笑容再加一分:“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孙,他倒也不是,但他的父亲确实京城官员,天子脚下,可谓手眼通天……。”
说道这里,张方再次端起了旁边茶几上的茶碗,气定神闲外加意味深长的瞄向坐在对面的杨钊,那目光一如打量掉进陷阱的猎物……
然而演戏自当演全套。
“京城官员,手眼通天……。”杨钊装作无意识的嘟囔了几次之后,道:“张大人言过其实了吧?年轻人之间意气之争以文约战,本身并无他意,这是其一。”
“此次比试,小子能否赢得,连自己心里都没谱,这是其二。由此两点,李岫背后之人将意气之争扩大便徒劳无益,与人于己皆有不利,张大人所言有些过了吧?”
张方仿佛早就料到杨钊会这么说,随即悠然一笑,道:“小神童之称,贤侄聪慧非常,当之无愧。但贤侄你有所不知,今年八月便是三年一次的京城会试,那李岫正是此届会试考生。先不言其能否顺利考取功名。如若此时,观前街头他败给一个八岁幼童,且败的灰头土脸,甚者还要退避三舍等等,若贤侄是其背后之人,可允此事生?”
杨钊心道:是我的话,当然不会允许,但那又怎样?现如今还只是开元九年,李林甫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京城散官,山高路远,他就算再有能耐,也鞭长莫及。但李岫这个时候来永乐,就说明这里永乐县,有他们父子引以为外援的角色存在。
内外相通,关系盘根错节,在官场本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杨钊再联系一下眼前这位尖白脸的身份,小青年李岫身后到底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分析到这里,杨钊笑了,这个时候所要做的就是挖一个大坑。
“如若是小子我的话,即便不充,也无甚办法,自作孽不可活,该自己的总要有些担当才好,主簿大人以为小子此言可对?”
听到这里,张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心道:小神童毕竟还是太小,自古两者相争,各出奇谋,各使手段,只要能赢,又有几人会管你怎么赢的?汉高祖带领一帮子良臣打下了大汉朝四百年气运,可有人会嘲笑当年刘邦的手段过于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