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没说话,只是眼神愈发深沉晦暗。
旁边一直抽着烟的容风,沉寂了良久,忽然淡凉的开口,“今天,有人把手伸到了我的地盘上。”
他的话,让旁边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傅司年眯起眼,看着他,沉声问,“什么人?”
指尖弹了一下烟灰,容风出神的看着远处,沉静深黑的眸子反射着阴森的光泽,似笑非笑的开口,“有点像个老熟人好多年不见了”
傅司年的眸光微微变了变。
“老熟人?”裴谦眨眨眼,“我认识吗?”
容风漫不经心的抽了一口烟,俊脸始终挂着些疏懒的气息,视线落在了傅司年身上,“你之前跟我说过,十年前,孤儿院那场大火并非意外,同一层楼的人全被烧的没了样,唯独她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且只是腿受了点伤,若不是有人搭把手,那她就是她自己成精了。”
傅司年依旧没说话,眼神暗沉。
“不是说是齐天放偷偷把她弄到了顾家吗?”裴谦有些好奇的问道。
容风鄙视的白了他一眼,“看不出来这是两件事?齐天放就是再有胆,你觉得那场火他能放的起来?”
裴谦摸了摸鼻子,“那你的意思就是那女人提前设计了这场火灾,跟别人里应外合呗。”
傅司年忽然眯着眼出声,“是他?”
容风淡淡勾了勾唇,笑意幽凉,“看着痕迹像,那个变态这么多年没出现了,这几天突然在江城出现了踪影,你说会是巧合吗?”
变态?
裴谦一怔,眼神微动,脸色忽然一变,“是他!”
我去!这下总算是明白那女人这些年在外面是怎么搞出那么多破事的。
傅司年一张俊脸始终没什么波澜,目光漠然,嗓音极冷,“不管什么原因,把人给我盯紧了。”
“他肯定不是奔着你来的。”容风笑得玩味。
裴谦,“废话,他对男人肯定不感兴趣。”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在自己身上动刀子。
傅司年不知在想些什么,默了几秒,忽然撩起薄唇,低低出声,“这两天多找两个人看着她。”
容风懒懒嗤笑,“怕她出事,你可以直接把她绑在家里。”
“她会逃跑。”
“那你就把真相告诉她呗。多大点儿事,把你给矫情的。”容风最嫌弃他这模样,生怕别人不如他疼女人似的。
三年前也没看这积极样。
傅司年静默了几秒,淡淡开口,“处理完,我会告诉她。”
那女人的性子他太了解,现在告诉她,她一定不会安分的待着。
婚礼宣布的两天后,傅司年一直都似乎在忙着什么,也没回碧水云居也没回傅宅。
不管傅老爷子让管家怎么给他打电话,他也始终都没接。
大概是摸准了他的性子,傅老也只等最后一天,连着喜帖也都全部送了出去,他就不信他永远都不回来。
碧水云居也开始布置现场,一车一车的鲜花往里搬运,陈妈看的心里十万火急,打给傅司年,他也只说让她不要过问。
但她怎么能不急,这先生看着明显是不想和那个顾小姐结婚。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不知从哪找到了乔以沫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三天都没怎么睡的乔以沫,精神依旧充足,随着时间的逼近,心里也没来由的开始紧张。
她早早起来就坐在公寓里哪也没去,一直盯着手机等着傅司年的电话。
抱着双膝窝在沙发里,面色平静,目光一直就没离开手机,若是仔细察觉便能发现她身体的僵硬紧绷。
手机响起的时候,她几乎条件反射的按下接听,“喂,傅”
“太太。”
乔以沫眼神霎时一黯,“陈妈?”
“太太婚礼就是明天了,您真不回来了吗?”陈妈小心翼翼的语气中夹着一丝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