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见到的。”傅司年轻描淡写的道。
顾遥身子微向后退了一下,面色陡然变白,在外人看来她是担忧齐晴,但大概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只是因为恐惧。
指尖紧紧绞着衣服,她极力压制着紧张的神色,扯出一个寡白的表情,“我我还不知道,我收拾一下就去看她。”
傅司年淡淡的看着她,道:“你身体还没好暂时就不要折腾了,那边有宁总还有齐家二老照看,短时间治不好也不会出什么事。好好休息吧。”
男人说完,瞥了一眼裴谦,没有停留的离去。
顾遥脸上完全没了刚才欣喜的表情,也没再出声挽留,只是怔怔的看着男人的背影,眼底逐渐溢出震惊和不安。
脑中极快的闪过这段时间她手边发生的事,心里的谜团一点点解开。
他在试探她。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他一直再查她。
那些药还有她的人
脑中一瞬间凌乱,她眼神闪过恐慌,转身快步返回了病房。
从床头拿起手机,打开,指尖刚碰到第一个数字,她蓦地又停顿了。
但没过两秒,她咬了咬牙,继续动了动手指,拨出了一串号码。
久违的,却又刻入骨髓的熟悉号码,让她脑中一下浮现出那张同样刻入她骨髓的、也让她无比恶心的脸。
唇瓣抿紧,眼神一点点涌出冷意,犹豫了几秒,她按下了拨出。
响了十几秒,那边传出一道极其慵懒又阴柔的声音,很好听,但有些雌雄莫辨。
“喂。”
短暂的死寂。
顾遥闭上眼,几乎要将手机捏碎,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半晌,唇瓣动了动,声音极冷,“我这边出了麻烦,让你的人过来。”
没给那边回应,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像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停留。
丢下手机,她像是一下失去了全身力气,瘫坐在病床上,手脚发凉,面色惨白。
傅司年跟裴谦坐上车子,打了个电话后,两人就离开了医院。
两个小时后,山上的疗养院内。
“傅总。”从一个房间里走出的男人看着对面的傅司年,沉稳的俊脸透着些疑惑,“您这是什么意思?”
“宁总看不出来?”傅司年推开对面房间的门走了进去,面色平静,语气淡的没什么波澜。
男人正是宁宇泽,他看着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拧了一下眉头,跟着傅司年进了房间,沉声道:“我找了医生给她看过,她的确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需要再确定。”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宁宇泽眼底暗了暗,“她吃了药就没事,只要不再受刺激,就跟平常一样,不需要关起来。”
到底是宁思齐的母亲,他做不到那么绝,她不犯病的时候脑子清醒的很,把她关起来,只会把她逼得更疯。
傅司年在沙发上坐下来,歪着头,浅浅撩起唇角,“你就没发现她最近发病变得很频繁了吗?”
宁宇泽微怔,看比着男人,眉头拧的更紧了,“傅总怎么会知道?”
除了他别墅里那几个佣人,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宁思齐放学回家也不会发现任何异样。
最近他工作比较忙,都是家里佣人照看,他的确是听说她犯病比之前更快更疯,而且完全没有理智,甚至用刀砍伤了佣人。
他这几日也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她和宁思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