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头皮。
余欢兮龇牙咧嘴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指尖抵着自己的头皮,她就是再愚钝,此刻也知道这个男人心情不佳,她不能随意挑衅。
余欢兮红着眼,轻轻地说:“没有。”宝贵的长发在他的掌握中,若是他一个不爽,她的一头青丝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了。
顾上溯这才放柔了手劲“若是疼要告诉我。”继而又轻轻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替女子拭发。”
余欢兮没有瞧见,可秋景是看得实实在在,顾上溯脸上的柔情快要甜死人了,类似的神情,她在自家的夫君脸上看过。
余欢兮冷嘲热讽“小女子真是幸运。”
顾上溯浅笑“是我的荣幸才是。”
余欢兮咬着唇,等着他擦得差不多了,她松了一口气“有劳顾公子了。”她忙不迭地站起来,远离了顾上溯的魔掌。
顾上溯将擦湿的棉帕放在一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坐在椅上。
余欢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以眼神询问秋景,只见秋景摇了摇头。
余欢兮心里一叹,当真是要在这儿过夜了?
“欢兮急着要回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是什么重要的人?
“小女子不懂顾公子在说什么。”余欢兮惊讶,他怎么会知道她想回去的念头?
但转念一想,这个男人精明得很,她是什么心思,他一定都猜透了,可他却装得若无其事,这一点最可恨了。
“何须急着回去,用了晚膳,休息一晚,明早再回也不迟。”顾上溯客观地说。
余欢兮瞪了他一眼,她不信他不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被人知道她彻夜未归,名节必毁。
“怎么了?”顾上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顾公子,我若不归,只怕会惹人闲言。”这么说够直白了吧?
顾上溯却笑得优雅,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地说:“怎么会呢。”
余欢兮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的手握得老紧,纳闷不已时,他又续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们在一起,怎么会有人说长论短呢。”
“什么!”余欢兮吃了一惊,手腕上忽然一凉,她低头一看,顾上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替她戴上了手镯,而那手镯,赫然是当初他要回去的那一只。
平静的心猛地狂跳,余欢兮抬头凝视他“你这是做什么?”
顾上溯微微一笑“这是我们的信物,不是吗?”
余欢兮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另一手毫不犹豫地就要褪下手腕上的手镯时,耳畔传来他清冷的声音“欢兮,你最好不要拿下来。”
他的警告让她愣怔了一下,但也只一下,她没有思考就用力拿下手镯,下一刻,高大的顾上溯一个上前,狠狠地抱住她,又将镯子套回她的手腕上。
他在她的耳边低吼着“该死!”
她一直在挑战他愤怒的极限,他的心从知道她要疏离自己,而她身边还有一个齐豫在打她主意开始,就一直摇摆不定,甚至是时不时地闷疼。
余欢兮惊呼一声,一旁的秋景叫喊着“你干什么?放开我家小姐。”
“闭嘴。”顾上溯火大地喊道:“滚出去!”
秋景被吓得双腿直打颤,可她争气地没有出去,反倒是外面的何总管和小东听到了声音,赶紧跑了进来,但看到自家主子抓狂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
余欢兮是又惊又怒,气得朝顾上溯吼道:“你要发疯找别人啊!”顾上溯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疼得她红了眼“你们去门口候着。”
何总管和小东互看一眼,有默契地往外走,还不忘将秋景带了出去“放开我,我要留下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