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最深厚的,一直都是面前被她称做三哥的秦义风。
秦义风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虽抱怨照顾她麻烦,但对她的疼爱不比任何人少,他看似对她最凶,但每次到最后妥协的都是他,最放不下她的还是他。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每晚都要靠在他怀里被他哄着才可以入睡,她来到秦家已经整整五年,从她十岁一直生活到十五岁,而秦义风也从十五岁变成了二十岁,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一直形影不离,他一直都在她的面前、她的身边、在她的心里
如今竟要和他分开两年,秦诗韵心里充满了不舍,却也不能任性地说出不让他走的话。
秦义风这次出国虽然是留学,但更多的是要学习怎么接管秦氏集团,这是他身为秦家少爷的义务,她的三哥可不是纨裤弟子呢。
“韵韵,你要是舍不得我,让爸妈也给你办手续,跟我一起走好了。”秦义风见她一脸郁郁寡欢,思索了片刻说:“你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国外的发展空间也更好一点。”
“不要。”秦诗韵想也不想地拒绝。
“嗯?丫头,你不想跟我一起出国?”秦义风的脸色立刻又难看起来。
臭丫头,刚才还依依不舍难过的掉泪,这会竟然想也不想地拒绝他,一点都不考虑他做哥哥的良苦用心,真是白白疼爱了她五年。
“你是要到国外学习的,我跟你去干嘛?难道要你帮我收拾烂摊子收拾到国外啊,再说了,我放不下宁儿。”秦诗韵噘着嘴回答“宁儿她比我可怜,我那么幸运,被爹地和妈咪带回家,但宁儿到现在都孤苦无依、没人疼爱,我是她唯一的朋友,要是我跟你走了,以后谁来管她?万一她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所以我这个哥哥还没有你的朋友重要?”秦义风脸色臭臭地瞪了她一眼,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走到了车前,秦义风打开车门,将秦诗韵塞了进去。
“羞羞脸,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家的朋友吃醋。”秦诗韵一脸娇憨地皱了皱鼻子,见秦义风一语不发,沉着脸替她系上了安全带,秦诗韵突然凑上前在他的脸颊边吻了一下,随即扭头平视着前方哼了一声:“我才不告诉你我最喜欢三哥了呢。”
秦义风动作一顿,感觉被她吻过的地方热热的发烫,心情一瞬间飞扬起来,脸上的神情也柔和得彷佛能滴出水来。
他坐到驾驶座上,笑咪咪地回答“是、是,三哥知道了,三哥也不告诉韵韵,三哥最喜欢韵韵。”
“啊,对了!”秦诗韵脸色突然一变,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她这种危险的举动让秦义风眉头一皱,立刻斥道:“乖乖坐好,注意安全,怎么坐车的时候也像个猴子一样,平时管家接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吗?”
“才不是咧,我只是差点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秦诗韵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这是宁儿让我转交给你的,吩咐我一定要看着你把这封信看完,哼,花心大萝卜,竟然连宁儿都会写情书给你,真不知道大家都迷恋你哪里。”
秦诗韵的语气酸酸的,就像是自己有什么东西被觊觎了一样,她噘着嘴不开心地说:“宁儿听说你要出国了,以后见不到你了,所以就鼓起勇气要向你告白。
结果被那些大小姐们看到了,就嘲笑宁儿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宁儿明明比她们美多了,三哥,你到底要不要答应宁儿的告白?”
说完秦诗韵凶巴巴地将那一封情书塞向秦义风,然而此时秦义风刚刚发动车子,并打开了车窗,窗外一阵风刮过,秦诗韵又因为动作幅度略大,手指一颤,那封皱巴巴的情书就顺着车窗飞了出去。
“啊,宁儿的情书!”秦诗韵着急得想要跳起来,却被身上的安全带阻拦。
秦义风连忙腾出一只手按住她“小心,掉了就掉了,你乖乖的别闹。”
“三哥你这个坏蛋,那是宁儿给你的情书欸。”秦诗韵气呼呼地瞪着秦义风“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女孩子的心意?”
“是吗?没兴趣。”秦义风一脸淡然地瞥了秦诗韵一眼,然后加快了车速朝秦家驶去,对身后飞出去的情书看都没看一眼。
这个笨丫头,在他的生命中有了她以后,他怎么可能还会接受别人。
虽然秦义风不想承认,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随着这么多年感情的累积,妈咪的小算盘恐怕真的要得逞,他已经离不开这个笨丫头了。
妹妹?曾经他也以为他对她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可随着她越长越大,出落得越发精致动人,他便无法再忽视心底对她那种越来越特殊的情愫。
纵使她总是让他头痛,让他暴跳如雷,让他想要吐血,但这样的秦诗韵比起那些矫揉造作的大小姐,多了数不清的鲜明色彩,虽然抱怨她一点都不淑女、不温柔,但秦义风其实爱死了她的特别。
除了这个丫头,他谁都不要,只不过她现在还太小,对感情的事情又缺根筋,等他出国回来,那时候她年龄正好,他便可以对她说明一切,而她也会在分开的这段时间,发现对自己的不同吧。
瞧,她现在不是已经舍不得自己了,秦义风一直坚信,秦诗韵心底也是有自己的,她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是纯粹的兄妹之情,在她的心底,自己和大哥、二哥的地位不一样,可惜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两年,只要两年,等他从国外回来,那时候秦诗韵就长大了,而他也就不必再隐忍了。
秦义风开着车带着秦诗韵绝尘而去,窗外,那封皱巴巴的情书随风飘落,飘飘荡荡落在地上,一个气喘吁吁追赶过来的身影慢慢地走近。
洛宁儿脸色惨白,看着慢慢消失不见的车尾,身子缓缓蹲下,将那封被弃若敝屣的情书紧紧的握在手中。
终于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洛宁儿颤抖的嘴唇低泣道:“秦诗韵,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