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部署很严谨,但我总觉得单纯的防守有些被动,有没有更积极一些的方案?”
李存孝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提两点建议供大人参考,一是出兵一部,攻克攀城以西的永胜城,将上清江以北的地盘全部占领,这样就避免了敌人从攀城以西攻击攀城,减少了攀城防守的压力。二是派一支精锐骑兵,自东汇过江,直插东威地区,威胁东威城。东威城是春州东西交通要道,一旦被攻克,春州的东西交通就会瘫痪,军事、经济都会受到沉重打击,杨玉坤断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出现,必定会抽调兵力相救,那时候我们趁势反击,或许能取得重大胜利。”
秦思远点头道:“好,这套方案攻守兼备,我们就进退自如了。”
李存孝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秦思远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如果我不在蜀州期间,军事上由谁负责比较合适?”
李存孝问道:“大人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难道大人要离开蜀州么?”
秦思远说道:“有这个可能。南宫家族图谋皇位已久,前次放鞑凶军进入蓟门关,就是和鞑凶人达成了某项协议,以便腾出手来。只是没有想到风夕舞突然下手占领了骥州,令他们措手不及,也打乱了他们的部署,因此近一段时间他们低调了起来。不过,我估计他们不会长期按兵不动,因为他们的地盘已大为缩小,没有战略空间,以南宫长春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情况长期存在下去的。而且我认为他们下一步很可能是在京城内部下手,直接发动政变,夺了皇位。如果形成这种局面,对我们大为不利,因此我有必要回京城一趟,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李存孝并不赞同:“大人一人回到京城,能起多大作用,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秦思远摇头道:“不然,京城的势力目前分为三大股,一股是南宫家族的,一股是我父亲的,还有一股是中立派。我父亲是忠于皇室的,中立派中的大多数也是保皇派。我此次回京的目的就是要把中立派拉到我父亲这边,至少是在南宫长春垮台以前暂时和我父亲合作。有我父亲的势力和我背后蜀州的力量,我想没有多少人敢明目张胆地把我怎么样的,至于来阴的,我又怕过谁来?”
李存孝稍微放了一下心,小心翼翼地说道:“若谈负责军事,云破天将军最合适,他是大人的师兄,也是新的州府的创始人之一,在我军的威望是够了,大人以前不在时也是安排他负责军事的。只是云将军远在巴中,指挥起来不太方便,而且他那边的任务很重,恐怕也是分身乏术。狄铭卓将军在原蜀州军中的威望倒是较高,但跟随大人起家的将领不一定会听他的话。其他的众将就更不具备资格了,所以卑职一时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秦思远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原本云破天是最合适的,但他那边要随时准备应付鞑凶军从秦州方向来攻,没有一员能让自己放心的大将坐镇是不行的。而在巴中指挥蜀州西部的部队,显然不太现实。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秦思远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大帐中的两人一时沉默起来。
直到一杯茶快喝完了,秦思远才说道:“你看由鲁少华负责怎样?他的军事才华是没得说的,这次的军制改革就是他的建议。另外他是我的军政参谋,我不在的时候由他负责也说得过去。”
李存孝摇摇头,说道:“卑职以为不可,需知军中最讲资历,鲁司长在军务府任职时间不长,更没有参见战争的经历,即便是他军事才华盖世,将士们也是难以心服的。这就是军界与政界的区别,在政界,只要你有能力,当多大的官都行,没有人会不听你的话。”
秦思远道:“那么由琳娜来辅助他呢,琳娜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李存孝说道:“卑职以为那更不妥。琳娜小姐虽然是鞑凶的名将,与大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但她毕竟是鞑凶人,一般的将士在短期内是很难接受她指挥的。”
秦思远无言,李存孝说的都是事实,他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再说如果以李存孝的精明理智都认为这种做法不妥,那么其他一些将领那里就更难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