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皇上此话一出,丞允立即跪地谢恩“谢皇上成全。”
“瞧瞧,好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典范。”皇上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这茶世间少见,咱们再喝个几杯吧。”
“臣遵旨。”
回到司茶库之后,琴眉便魂不守舍的回到房里。
安司库几次唤她,她都没听见,这模样不禁让人更担心了。
雪儿心急地想上前追问,却让知情的安司库拦下“算了,她既然不愿说,就别多问,你和银秀去忙别的事吧。”
“是。”
待她们离开之后,安司库又看看躲在房里的琴眉,摇了摇头后回到大厅坐定,同样想着刚刚在大殿上所发生的事。
怎么琴眉和贝勒爷看起来像是认识的呢?皇上又怎会下这种旨意?
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雪儿与银秀快步进入大厅“我们刚刚为荷妃娘娘送茶时,听说皇上非常满意,好像还重赏琴眉,这应该是喜事,但她为何不言不语、满脸忧色,倒是让我们想不透。”
“我不是说了,她想说时自然会说,你们急死、慌死也没用。”
“安司库似乎知情,为何不说呢?我们都是琴眉的好姊妹,见她闷闷的样子实在很担心。”银秀也道。
“这”安司库正不知所措时,却听见外头禀报张公公领着圣旨来到此处,立即让雪儿将琴眉叫来接旨。
琴眉闻讯,匆匆忙忙赶至大厅,正好迎上张公公。
张公公笑笑说:“姑娘这次研制出的花茶深获皇上喜爱,皇上特地让我来颁旨重赏,古禄琴眉接旨。”
司茶库众人均下跪听旨。
张公公打开黄澄澄的圣旨,徐徐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司茶库宫女古禄琴眉制茶技术精湛,此次所献花茶深得皇上喜爱,特颁彩绣一箱、锦缎五疋、珍珠玛瑙二十串,为其鼓励。并赐给司茶库二十两黄金与红彩布巾作为奖励。另,古禄琴眉即日起转往毅亲王府为婢,专门伺候丞允贝勒,接旨后次日即动身前往。钦此。”
“谢皇上隆恩。”安司库见琴眉傻住了,于是高喊出声,引她接旨。
琴眉赶紧接过圣旨,张公公叮咛几句便离去,这时候所有人都围着她“怎么会这样?你要离开我们了?”
琴眉眼眶微红的敛下眸子,对此事仍百思不解。
“原来就是这件事,才会让你一回来连句话也不说。”雪儿非常不舍“怎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打赌,贝勒爷不知和皇上赌了什么,皇上输了,便允了他的要求。”她无力地说道。
“什么?打赌!”众人低呼。“嗯,就是这样。”琴眉将不安藏在心底,刻意拉出一抹笑“安司库、姊妹们,我没事,只是要和大家分别很不舍。”
“要不然我们一同去请求贝勒爷别把你带走。”苏佩谗道。
“千万别。”雪儿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贝勒爷要琴眉去伺候,有可能是喜欢她,我们不解其意,胡乱掺和,若坏了好事怎么办?”
“雪儿,别胡说,不是这样的。”以前她就不敢奢求他会喜欢她,如今她更不敢幻想了。
“不管怎么样,得去了才知道。”雪儿握住她的手“离开这儿至少有出头的一天,在这里只能永远与茶为伍。”
“傻瓜,做奴婢的哪有什么出头之日,我只希望有机会能再回来,到时候你们可不能当作不认识我。”
“怎么会?我们一定会很欢迎你的。”银秀眼角闪着不舍的泪光。
“那就好,圣旨说要我明日动身,那我得去准备准备了。”吸吸鼻子,她朝安司库与姊妹们点点头便回到房间。
看着房里的摆设,都是这段时间她与库里姊妹们谁得以出宫时,便托她买回来的小东西,一件、两件、三件一样样累积而来。再看向窗台边的那盆海芋,至今仍开得迷人,宛如他,无论在何处、何地,都是这般玉树临风、器宇轩昂。
不准备将它带走,她亲手将它栽种于院中的小花圃里,告诉自己得将爱慕他的心思就此收起。
只是,他究竟拿她赌了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
东西虽不多,但也让琴眉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整理。
直到隔日下午她便请命前往毅亲王府。
内务府齐公公立刻调派马车送她前往,可一到了那儿,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幢草屋竟然就是毅亲王府!
“请问,这里?”不知该怎么问出口,她支支吾吾的。
车夫却懂她的意思,笑笑道:“姑娘,就是这儿没错,三年前毅亲王偕同福晋前往江南定居后,贝勒爷便在出战之前将整栋宅子卖了,把所得捐给贫户,并退还所有下人的卖身契,但是有部分下人不愿离去,贝勒爷只好暂时购下这幢草屋让他们居住,这是北京城内大伙都知道的事。”
“原来如比,谢谢你。”怎么才想忘了他,却又给了她这么一个让她更加倾慕他的消息。
摇头叹口气后,琴眉付了银两,直见马车远离才转身步入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