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免死金牌,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她惊讶地睁圆美眸,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原来你还记得这面金牌是老祖宗令朕特别赐给你的,没想到,你竟然拿它来帮忙钦差要犯逃出京城,并且让他用了这面金牌带走了几个就要问斩的囚犯,佟若愚,你简直是恩将仇报!”
“我没有,无论你要不要相信,但我真的没有。”
龙琛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因为激动而涨红,一瞬间,他几乎要相信她了,又或者说,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想要相信她的清白。
但是他无法相信,她已经不再是他心里那个唯一不会背叛的人“如果不是你,那么,在盂兰盆祭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叶总管第一次派人去凤殷斋,你推病不出,第二次带了太医过去,进了屋里却没发现你的踪影,如果你不是在当天晚上协助官南舟出京,那你究竟去了哪里?”
龙琛恨自己对她的心软,明明告诉自己别再挂记着她,但是,他最后还是下令让叶总管带着太医过去探视。
“我”佟若愚深吸了口气,闭上美眸,不让盈眶的泪水掉下来“不是我,皇上要信也好,不信也好,帮官大哥逃走的人真的不是我!”
大殿之中弥漫着一阵沉寂,大臣们噤着声不敢说话,一旁的容牧远看了也是心里着急,却是半点也使不上力。
这在这时,龙琛开口了,浑厚的嗓音平静徐缓“前几日,西麝国的穆犹可汗跟朕求了一门亲事,原本挑不到好人选,朕正打算要回绝他,不过,现在已经有了人选,朕决定要答应他。”
列位大臣听出了主子话里的含意,无不是倒抽一口冷息,就在他们的抽息之中,龙琛以极平缓的语调说道:“就由你去吧!如果新娘的人选是你,穆犹可汗应该会很满意才对。”
佟若愚感觉一阵凉意泛进骨子里,她定定地瞅着面前的男人,心里不懂为何如此残忍的话语,他可以说得如此平静。
“好,就由我去完成这门亲事吧!”
“你真的确定自己所说的话吗?”
“皇上需要再听我说一次吗?”她镇定地看着他,望进他幽邃的眸底“我说我去,就由我去和亲吧!”
龙琛没动声色,倒是一旁的容牧远不由得发出惊叫。
“若愚妹子——?!”
对于这件事情感到震惊的不只容牧远一个人,还有在场所有的大臣与宫人奴婢,他们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因为在这个皇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甚至于整个天底下,只怕再也找不到比佟若愚更适合当皇后的人哪!
她可是老祖宗一手带大,亲身教导,要成为一国之母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送出去和亲呢?
佟若愚无视于在场的骚动,澄澈的眸子噙着微红的泪意,却不允许真的落下泪来。
“只要你肯交出官南舟,朕或许可以收到成命。”面对她的坚决,龙琛反倒有些不太肯定了。
“君无戏言,皇上已经出口的话,怎么能够收回呢?”
“你——”龙琛瞇细锐眸,知道她存心要惹恼他,一直以来,她就是一个伶牙俐嘴的妮子,从来不在他面前示弱。
她缓慢地开口,嗓调柔软却冷静“所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皇上是君,若愚是臣,既然皇上已经下令要我去和亲,我就只有听从的份,哪里还敢有异议呢?”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毫表情,完全不见那一夜里的激情与狂热。
“可是”容牧远试图打破僵局,但是才一开口,就被主子森冷的慑住了。
“你宁可保住那个男人,也不愿顺朕的意思吗?”龙琛的眸光阴郁而且冰冷,冷得没有一丝毫感情。
如果,在他的心里曾经对她有过不舍与疼惜,都在上一刻已经全部死绝了!就如同灰烬般,灰飞烟灭,丝毫不剩了!
她太令他痛心!
没想到,他一次次的退让,换得的竟只有她的得寸进尺,换到了她的不知悔悟,还有她维护官南舟的义无所顾!
“老祖宗曾经说过,只要是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就应该要坚持到底,无论再苦再累,就算要被天下人给误解,都必须要坚持下去。”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不需要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是,你一向是最听老祖宗的话,一向就是最得她老人家疼爱。可是,要是她老人家在天之灵,知道你为了维护一个乱党之人的生命而不惜违抗朕,想必老人家应该会很伤心吧!”
“如果若愚真的让她老人家伤心了,那也没有办法,就等到了九泉之下,若愚再亲自向她老人家赔不是。”
“那你就祈愿到时她老人家还肯原谅你的愚昧与自私。”
“你不懂我,不代表老祖宗也不懂我。”至少,老人家一眼就看穿了她对他的深情啊!
听她说得意有所指,彷佛在指摘他的不对,龙琛感觉一口如渗血般的怒意涌上喉头,大掌紧握成拳,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依旧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