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了!”
高大的人怀疑地看了他好半晌,但因为实在束手无策,想破头也理不清头绪,才不甘愿的坐下。“你要问什么?”
“她说要把钥匙还她,是因为其他男生,你那时听了有什么感觉?”
“当然是生气!难不成要放鞭炮?”
“然后,她说你们还是朋友,你觉得呢?你说你也把她当朋友,那她跟别人交往你不开心吗?”
他一愣,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是不开心,而是她的态度”皱了皱眉。“她也没说交往,她只是说有喜欢的人”
“然后呢?她说不希望让喜欢的人误会,这很正常的啊!我要是知道有一个男生老是进出我女友房间,还持有她房间钥匙,我一定会抓狂。任何男人都是这样子啊!你不觉得吗?”
见陷入沈思的人眉头越锁越深,同学试探问:“你听见小花有心上人时,心底有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
同学换个方式说:“我妹妹今年也考上我们学校,可是我根本没有她房间钥匙,每次去找她,她还会嫌我的汗味让她房间变臭了;在我看来,小花对你已经很好了。你仔细想想,真正让你生气的是什么事情?”
陆嘉阳早已失去耐心。“你到底想说什么?废话少说!”
同学望着他。认识陆嘉阳这么久,虽他不是什么没脾气的好好先生,但脾气向来不差,这样毫无耐性真是大大的反常,而每每令他反常的原因都非常恰巧也出自同一人身上——他自己可曾发现?
“嘉阳,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越是拒绝,你给予的越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不管交情再怎么好,到达帮忙免费装潢就太夸张了。
“因为她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让他气得差点要对着夕阳喊混蛋了。
“不,就我看来,是因为你怕她再也不需要你了。”
闷闷不悦的人错愕愣住,终于,看向说话的人。
“嘉阳,你想一想,就算她是你的亲人好了。的确会有人管亲人的三餐,会在意亲人住得好不好,会为亲人做许许多多的事,但你几乎整天都想着她的事、念着她的事、担心着她的事,不管你说了再多理由——在我看来,那都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他皱眉。
同学充满同情地看着这个外表聪明、看来纵横情场已久,却其实只是只呆头鹅的人。
“其实,你早就喜欢上这个青梅竹马了,不是吗?”
这怎么可能?
陆嘉阳呆站在杜芳华房前,满脑子都是午餐时的对话——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他振声反驳。
“难道你从来不觉得小花很可爱,很想跟她在一起,一见到她心情就特别好?”
“那是因为小我把她当成家人一样”
“所以你看见你妈也是一样的感觉?觉得你老妈很可爱,一见到自己老妈就不由自主想微笑,心情舒坦到不行,整个人简直都快飞起来了?”
“那——不一样!”瞪人。这样说简直像变态。
“当然不会一样,这样说好了,如果有一百个名模跟小花一起让你选,你最想跟谁独处?”
“这是什么问题?”他像是陷入为难。“我不知道、这种东西!”
“答案已经出来了。”同学长叹口气,拍拍他肩。“任何正常男生都会毫不考虑选择名模,你却回答不出来,代表你对小花的感觉已经超越正常了。”
谁不正常了?
陆嘉阳站在熟悉的门前,忿忿对着门板低吼:“我只是担心她!因为她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以前两人只住棒壁,可以就近照应,现在两人一起到了外地,情况当然还是一样,哪有什么改变?
见她租个五千元的破旧小雅房,每次回到自己上万元的套房时都觉得心头一紧。他怎能只顾着自己享受?若不要他管,她就不要让他担心啊!
把自己照顾得好一点,说什么叫他别干涉她的歪理!这一年来因为她上大夜班的关系,他们变得很少见面,每次都是他主动打电话给她,她几乎没主动找过自己。
“却每天跟那家伙吃午餐!”不禁心生怨愤。
他曾经在午休时去找过她几次,却见她每一次都跟那眯眼男坐在一起谈笑聊天,场面因他的出现而会突然变得沉默,让他明显感到自己的格格不入,像在破坏那气氛,所以才作罢。
可越想越闷他也曾在西门町见她跟那家伙一起逛街,那个他怎么约都约不出来的人,却跟别人有说有笑,几乎腻在一起。
但每次他约她,却都被以各种借口搪塞拒绝。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瞪着杜芳华房门已换过的新锁,手上拿着旧钥匙,被彻底拒于门外的人,呆呆地发愣起来。
他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