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的首要之选,于是倪珍儿赶紧上“宣仪宫”求证。
“本宫是有这个意思”朱皇后边啜饮参茶,淡淡地回应。
“可是皇后,您曾答应珍儿”稳操胜券的倪珍儿似是无法承受这结果,眼神慌乱不已。
几个月来处心积虑排除异己,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她不甘心
“本宫何时答应你?”朱皇后终于放下参茶,冷冷正视着倪珍儿。
“上次您说等珍儿怀了皇孙”
“那么,你有孕了吗?”朱皇后反问着“你进宫也两年了,肚子始终未传出好消息,本宫不能让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当上太子妃。”
“不会的或许珍儿已经怀了身孕”她抚着小肮煞有其事说着,朱皇后却往外头一唤。
“来人,传太医。”朱皇后早已有所打算。“你能不能怀孕,太医应该最清楚。”
太医来了后,仔细地帮倪珍儿把脉,最后说出一个令倪珍儿濒临疯狂的事实。“启禀皇后,珍夫人的子宫曾受损,日后恐怕不易受孕”
“不会的!你胡说!”倪珍儿抓住太医的衣领“你再诊一次脉,我明明有了身孕,怀了皇孙呀”
“放肆!”朱皇后叱喝着,说出更绝的话“太子殿里容不下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一定是误判”倪珍儿赶紧跪下“请娘娘传唤另一位太医”
“不必。”朱皇后一口回绝“除了这事,其他的帐,本宫还没跟你算呢!”她接着丢下一堆奏章在倪珍儿身前“瞧瞧这些,都是指控你陷害、污蔑的证据,你要怎么解释?”
“这这”倪珍儿捡起奏章,慌乱地翻阅着“她们本来就有罪,不干臣妾的事”
“yin乱后宫,久无所出,扰乱宫闱,污蔑他人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的?”朱皇后咄咄逼人地指着倪珍儿,倪珍儿自觉东窗事发,只得跪地求饶。
“念你父亲对朝廷有功,本宫也不再追究,你就出宫回家,带发修行吧!”朱皇后挥挥手,旁人便将无力辩驳的倪珍儿拖出去。
朱皇后接着颁了道懿旨,以善妒惹事及多年无所出为由,将关长风那些侍妾全逐出宫门。
夜晚,武劲趁着冷香不在溜进“清和宫”书房,劈头说了一句。“你母后还真狠”
“这样也好,省得还要应付那些女人”关长风却一派怡然自得。其实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至于那个传闻会成为太子妃的小女孩,目前应该未成定数。
“你那个护卫呢?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武劲主动提及冷香,令关长风有些讶异。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女人感兴趣?”
“你的女人?”武劲轻哼一声“动作还真快。”
发觉他这次话变多了,脸上也多了些不明情绪,关长风直觉好友该是动了春心。“不动作快一点,被她跑了就来不及啰!”
武劲没回应,似乎正咀嚼着他话里的含意。
“对了,查得怎样?”关长风打断武劲的沉思“这驭奴馆到底是什么来头?”
“怪。”武劲只吐出这个字,忍不住摇头“主事的燕嬷嬷是个寻常的中年女子,脸上终日覆着纱巾,无人见过她的长相:至于守护驭奴馆的高手,人称天机老人,据称是燕嬷嬷的师父,但只有冷香承袭他的武艺;最扯的是所谓的四大金钗,其实足在馆里待最久、一直不肯离去的四个滞销品,例如凶悍的小王妃,根本就是土霸王;再来就是冷香,是个不理会任何人的剑痴;还有个胆小如鼠,稍微大声说话就被吓哭的小厨娘,叫作”
武劲顿了一下,才缓缓吐露出一个名字。“轻怜;最后则是刚被标走的盈光,是个嗜钱如命的舞娘。”
“这样呀”其实武劲的报告里,大概有一半关长风都知晓“那冷香为何愿意进宫?依她的武功可以随时远走高飞”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把握能将这只飞燕拴在身边。
武劲摇头,喃喃说着:“她也不知道。”
“她是谁?”关长风抓到他的语病,武劲连忙转移话题。“这不关你的事听说你已抓到陈坤?或许从他那边可探寻一些蛛丝马迹。据闻当年陈坤随着皇上和皇后回乡探亲,皇后出事后,陈坤便成为宣仪宫总管,你母后的亲信。”
“我知道”关长风亦觉这是条线索“就怕他口风太紧。”
“总是有办法。”武劲正想安慰关长风时,忽然警戒地收口。“她来了,我先走”
他快速闪出门,正好在门外遇到冷香恰好入内,于是飞身上了屋顶,冷香急欲追上,关长风却及时唤她。“是冷香吗?”
冷香再往上一望,连只蚊蝇的影子都没有,只好进屋报告她的发现。“方才那人便是当日刺杀你的黑衣人。”
“是吗?但我在这里坐了一整晚,并无任何人进书房来”关长风故作惊讶,迎上前将她拥入怀里。“不是要你先睡的吗?去哪里了?身子这么冷”
还不能让她见到武劲,以免当日刺杀的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来,我睡不着”她心虚地回应着。今晚她直接上御书房寻找剑谱,却一无所获。
“今晚别回房了,就待在我房里,好吗?”终于可以摆脱那些女人,不用演戏,他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承风阁”的大床上拥她入眠,一同迎接朝阳。
“嗯!”冷香羞涩地点头,强抑心中的怀疑。
听闻那些侍妾已被送走,这阵子压在胸口的郁闷也稍减。她没想到未来或是该有的名分,只是单纯地想跟在他身边。
关长风拥着冷香,两人依偎着走出书房,准备共度旖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