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要死不活地躺了五天,黄西典看不下去,跑去找陈白雪。
“你去看看他吧,他这几天状况很不好,我叫他看医生他也不肯。”
白雪吓得立刻冲去见他。
赶到电器行时,一辆警车停在店外,江品常正在跟两名警察谈话。
他气色很差,瘦一大圈。
“怎么了?”白雪上前关切。
“没事,我跟警察去做个笔录。”x的身分,终于被警察知道了。
她忙说:“我一起去。”
“不用担心,我很快回来。”他跟警察说:“我自己开车去,又不是什么大罪,不需要搭警车吧?”
警察同意了,江品常拿了钥匙,上货车。
白雪跟上去。“我陪你去好不好?”近乎哀求。江品常关上车门,看着车外的她。她还是这样,被他骂了,仍不肯离开,如此紧张他。
陈白雪,你真是个好女孩,而我撑不住你的关怀。
他温柔地对她微笑。“回去吧,我顶多被罚款而已,别担心。”他很累,他很倦,他要跟那女人做个了断,在他离世以前。
白雪隔着车窗焦急道:“可是、可是你看起来很糟,是不是不舒服?老板说你病了。”
“我很好。”他发动汽车,随警车离去。
不,他不好。
白雪不放心,在他的地方,等他回来。
在警局做笔录,警察让江品常看监视录影带的画面。
“根据我们调查,你就是涂鸦惯犯x,你有什么要说明的?”
“对,我就是x。”等这天很久了,他不慌不忙,很干脆认了。
“因为你是累犯,将会有以下处分——”
“我要见市长。”
正在写笔录的警察愣住,好狂的口气。“市长不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
“那么,把我的身分证给她,保证她立刻来见我。”
由于他讲得太笃定,警察不敢大意,去跟长官报告。
令他们讶异是,当他们把江品常的身分证传真到市长办公室时,市长过目后,不到半小时就赶到警局。高市长看着江品常,对一旁警员说——
“我要跟他单独谈。”
坐在江品常面前,高睿瑜忐忑着。
“我看过身分证了。”他的父母她都认识。没想到啊,一直与她为敌的涂鸦犯,竟是当年被她送养的儿子?
“我、我觉得”太尴尬了,不知该说什么。而他凌厉的目光,教她更是难堪紧张到吞吞吐吐。
这孩子长大了,英俊挺拔,但从他平实的穿着判断,t恤、破牛仔裤,物质条件应该普通。听说是工人,在二手电器行工作,以上是她匆促间的了解。
“晚饭吃过了吗?”没想到,他问她这个。
“喔、还没。你呢?饿了?”
“把我的罚款缴清,然后,跟我吃饭。”
“好、没问题。我预约间安静的餐厅——”
“不用麻烦,餐厅地点我选。”他淡定笑道。“放心,顾及你身分,我们去山上餐厅吃,平常日人很少的。”
“是是。”她都答应,平常气势凌人的高市长,此刻反而像罪犯,百依百顺,都由他。
支开幕僚,嘱咐保密。
高睿瑜坐上江品常的货车,跟他上山。
车上,江品常的手机一直响。陈白雪紧张他,一直打来,他只好调成震动。车子离开市区,驶往山上。
这时天空已暗下,山路蜿蜒狭小,路灯少。前路渐渐只看到两盏车灯,及无数飞掠的虫子。
高睿瑜坐他旁边,惶惶不安着。她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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