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不懂,她先前的体贴温柔跑哪去了?
“还请原谅下官冒犯,但下官不得不提醒公主,霍姑娘求的人是下店,不是您。”
普宁重喘口气。“你意思是,你想带她走?”
他并不想,老实说,但眼下情况,他如果拒绝,感觉就像屈从了她的命令。
屈从——于季友向来再痛恨不过。
想驯服野马,头件事是心悦,心悦牠才会甘愿臣服。其他蛮力运用,只会加深他的反抗。于季友活脱脱,就是一匹野马。
他吸口气,说了违心之论:“对。”
普宁身子一颠,一脸震惊。
都瓦解了,全部都消失了——那几日的甜蜜,他的温柔、他的承诺,一切都不存在了。
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口口声声说会待她好的人的表现!
普宁使足了全力大喊:“我恨你!”然后身一旋,痛哭地奔出小茅屋。
于季友呆住,这才惊觉,他似乎说得太过分了。
“公主?!怎么回事?”胡里回来,正好与一路泪奔的普宁擦身而过。他赶忙进来。“大人,公主在哭耶?”
“我知道,”她就在他面前跑掉,怎么可能没看到。“你快跟过去看看,我很担心她——”说时,他眼神正好与霍香对上。
“大人。”霍香冲着他甜甜一笑,她开心极了。她怎样也料不到于季友竟会为了她,甘冒忤逆公主的大罪。哼,贵为公主又怎样?还不是输给她了!
“你还在这里干么?”于季友头一回觉得霍香碍眼。
“伺候您啊。”霍香一脸理所当然。
“出去!”他没好气。早知道留下她会发生这么多事,他当初就不应该开口请她来帮忙。
霍香还想说话,却被胡里推着离开。
一会儿,胡里回来。
“她没事吧?”于季友心急如焚问。
“公主回村长家了,下令准任何人靠近。”
于季友抱头苦思。普宁走前说的那句话,教他心乱如麻。他想不透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昨晚两人明明还开开心心计划成亲之后要上哪玩,怎么才一天就闹成了这德行?!
“大人,您到底跟公主说了什么?小的从没看过公主那么伤心。”
“我也没说什么,就只是顺口答应要带霍香一块走”于季友草草覆述。
胡里一愣。“您喜欢霍姑娘?”
瞧,连胡里也误会了。
“我没有。”这话到底要他说几次。“我当初找霍香过来,纯是希望她来帮忙普宁,我不希望见她那么辛苦。”
“既然这样,为什么刚才公主要您不带她走,您不答应呢?”
“我”他要怎么说,说一时气极攻心,他的嘴就自个儿帮他做了决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的真搞不懂。”胡里叹气。“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整天下来,小的看大人老望着窗外,还以为大人挺喜欢公主,结果好不容易人家人来,您又马上把人家气跑”
“我怎么知道她来得那么巧”早不到晚不到,偏偏挑中霍香也在的时候。
“你再过去探探她情况,顺便找李进,请刻过去看望公主。”
“大人担心公主?”
“我当然会担心。”于季友揉着额头,脑里全是她痛哭奔离的身影。“我只看她哭过三次,一次是队伍遇劫的时候,一次在山洞里,她头一次看见我的伤,最后一次”
“刚刚?”胡里接话。
“对。”他叹。“我一直觉得她不适合眼泪,她笑起来多美,像花一样。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所有东西换回她的笑容。”
“包括霍香?”
“包括霍香。”他后悔莫及。“你请李进转达,我会照她的话做,她不要我带我就不带,其实我当初也没想要答应的。”
这种话早说不说没事了。胡里暗翻白眼。
他头一抬看见胡里还在。“还杵在那干么,还不快去!”
“小的就去。”
胡里不拖延,答了话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