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付塞斯却管不了这个事情,愣了愣不知
为什么和自己说这话,茫然地看了看旁边的廉州同实是说给那同知听的,那同知不敢怠慢,捻着花白胡须张口便来,
“如此也好,柳家先强占夏公子宅院,又反叛天子投降夷狄,此事业已查明。如今夏公子协助平叛有功,那宅院理当物归原主。知府已不在了,老夫便为此事做主。”
庞宁闻言哈哈大笑,那笑得声音挺大,满是洒脱之意。笑了也不停后逼得那同知和夏居华都附和地大笑起来。庞宁笑了会,点了点头,将袖子一拂,甩开大步离开了夏家院子,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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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檐连云的大明紫禁城外廷,京营禁军和内官侍立在一条条金砖铸就的道路和台阶之侧静地守卫着这座古老的宫殿。几个扶着前襟的重臣正快步往宫内走去,随着他们的脚步,一声声唱喏声延绵响起,从外到内,在空旷的宫殿上空盘旋,让这个宏大得超越了时代的建筑群愈发显得庄严堂皇。
乾清宫后的平台内,大明天子朱由检站在一个鹤骨仙风的道士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道士操纵的一个乩盘。直到那~盘慢慢停下,那老道掐算完毕,朱由检才紧张地问道“道长,此~何解?”
曹化淳请来的老道眯着眼睛看了看乩盘,又闭上了眼睛,才幽幽答道,“答批曰:诸天将都已经下凡了,只有武圣人关羽不肯下凡,停在了南天门。”
朱由检舒了口气,又诧异:看了看乩盘,勉强笑道“如今九州纷乱,其他神明力恐不足,武圣君为何不肯移驾?”
那道却不急着答这句话,默然不语。也不知道算了多久,他才睁开看了看朱由检。见天子脸色平和没有怒意,那道长缓缓说道,“陛下要贫道说,贫道便直言了…武圣人关羽受大明重恩,不肯下凡…”
这意思,是其他神明都去帮助贼人反大明了。崇祯的笑容一时有些僵住了想起了这一年接一年的大旱,水灾,想起这帝国南北中间不停出现的贼人造乱发慌张起来,脸上竟是一片惨白着那乩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陛下,首辅周延儒携大士徐光启、兵部尚书张凤翼到了。”
直到听见门外王承的报告祯才好不容易从那答批中回过神来。年轻人那劳累苍白的脸庞,总算从突如其来的惊惶中恢复了一些帝王气象。那道士依旧是飘飘若仙阁臣来了,稍作一礼便自甩着拂尘去了。
崇祯勉强笑了,又呆了半响,才急挥手说道,“请!请他们进来。”
三位重臣进来行了礼,照例受了帝王的赐座,谢了恩,便垂首恭候天子玉音。
朱由检看了看徐光启,仿佛看到了守在前港的孔有德,慌乱的心情找到了点支持,不由得舒了口气。笑了笑,崇祯朝徐光启问道,“徐阁老,孟津黄河决口一事如何?”
这本来是工部的事情,不该问礼部尚书。不过徐光启如今入阁为相,又最懂水事,所以崇祯这些事情都依靠他。徐光启闻言赶紧拱手答道,“此次决口水患甚大,受灾流民聚集闹事,已成叛军。
臣以为当以洪亨老总督此处兵事。臣另举荐汤若望处理此番水灾,以绝后患。”
朱由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想了想他又朝张凤翼问道,“那高迎祥如今哪里去了?”
京畿之战关宁军表现实在太差,朱由检见机除掉了大学士孙承宗和兵部尚书熊明遇几个,让他们统统赋闲回家,大大地打击了东林党一把。
崇祯被袁崇焕和孙承宗榨干了银子,从哥哥那里接下来的小金库现在当真不剩多少了。张凤翼的观点和当年的王在晋一般,只说要节约经费守长城山海关,崇祯便看他顺眼,提他做了兵部尚书。
张凤翼这兵部尚书,也是不好做。这年头本身就不流行做尚书,朝堂上言官站的位置都在六部尚书前面,这种违背礼制的站法,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徐光启敢管么?如今进士们不愿到六部干活,只削尖脑袋往科道里钻。
加上今年大明四处挨打无兵可救,这兵部尚书怎么看都是个掉脑袋的活。
见崇祯问到流贼情况,张凤翼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黄台吉入关后天下兵马勤王,原来围剿流贼的包围圈全撤了。加上今年天下大旱,又不知道增了多少流民,关内顾此失彼乱成一片,当真是烂千里。张凤翼真是不想干兵部尚书这玩意。
听天子问话,张凤翼无奈地拱手答道,
“如今关内兵力不足,四处是贼。前番勤王的张宗衡、卢象升得旨后如今往西面去了,但远水救不得近火。高迎祥、罗汝才连续攻克大宁、州、泽州、寿阳诸州县。阎正虎据交城,进逼太原;邢红娘、上天龙据吴城,进逼汾州;紫金梁、张献忠攻沁州、武乡,陷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