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的南海人,如果他们运气好,他们可以扎到南海人的膊。如果他们运气不好,他们的铁制长矛会撞在南海人的钢制头盔或胸甲上,把矛头撞烂。
梁老大双手被震得有些发痛,他艰难地挡住了冲过来的一名骑士,用刺刀卡住了冲上来的军马。但马上的骑士却没有受伤,那鞑子落马时猛地往梁老大脑袋一刺梁老大堪堪躲开。长矛在梁老大胸前一划,把蜀锦制成的旗总军装生生割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胸甲。
胸甲上传来的力量撞得梁老大一顿,支在地上的刺刀被带了起来再不是斜斜向前的姿态。刺刀阵已经被鞑子破了。梁老大往左右瞥了一眼声吼道,
“第三排!冲刺!”
等待已久的第三排火枪手终于等到了命令,将手上的长枪朝撞上刺刀阵的鞑子刺了出去。刚刚落马的鞑子哪里躲得开这蓄势已久的一刺,刺刀从他们的肋骨下面狠狠插了进去,割开心脏或者是肺脏后猛地一拔,带出一带粘稠的血液。
一个冲刺的瞬割下了一百多条鞑子的生命。
但战争远没有结束,没想骑兵冲锋居然会被改水营扛住,莽古尔泰愤怒了,发疯似的在中军嚎叫着。最精锐的白甲兵被投入战场最后面,逼迫前面的鞑子朝改水营发起求死的冲锋。
几个试图退的后金士兵被白甲兵第一时间砍死在阵前,死者那屈辱战栗的眼神让所有女真人感到胆寒。
更多的鞑子涌了上来们中的一些停在了第一线战友的身后,在缝隙里用长矛刺向改水营士兵。还有一些则从前面人的胳膊上纵马跳进了改水营的方阵方阵里冲杀撕扯。女真人的短兵战斗技巧显然强于使用火枪的改水营。
虽正蓝旗已经损失惨重,但战场局势却在朝有利于他们的方向改变。
侧翼的六百名战兵也加入团。几个千总带兵补上了最薄弱的地方微稳固了有些松动的战线。但秦明韬看了看前面的一线,却更皱紧了眉头。
在甲兵的逼迫下路可退的正蓝旗不断的往前挤,后面的马匹推着前面的马匹,挤压着薄弱的改水营防线。两千多战士护住的第一线,似乎没法挡住拼死往里挤的鞑子。正面的两支部队已经挤成了一片,手榴弹和燧发枪都没法使用了,战争进入了残酷的肉搏阶段。
莽古尔泰疯了吗?这是死里求生的打法!皇太极把他逼到这个程度了么?
战车上的一千两百名战士也跳下了战车,冲向前面的残酷战局。这里已经成为一线绞肉机,刺刀和马刀在奋力地挥舞,一次次单骑突进的鞑子和一排排列着刀林的改水营战士反复拉锯,血肉在肆意地横飞,伤亡数据在飞速的增长。
秦明韬不能忍受这样的伤亡,改水营每一个战士都是训练了几年的精兵,绝不能轻易丢下任何一个。看了看左右,秦明韬只剩下一百名中军。一咬牙,秦明韬把这支最后的预备队也扔进了战局。
但一百人的加入,并没有改变这片战场的形势。白甲兵的加入让鞑子突破能力大增,一点点在往前逼,改水营的刺刀阵一点点在后退,中间的防线已经被凶悍的白甲兵挤成凹形,再退,整个战线就要被突破了。
厮杀了一个小时了,前后杀死了一千六、七百的鞑子,但也有三、四百改水营战兵倒在了战场上。双方的士兵们都累了,挥刀和躲避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但这种时候却是战争最凶险的时候。疲劳、反应速度的下降让伤亡的速度开始加速度上升,战争总是在这种时候分出胜负。
秦明韬没法再等待下去,它需要一支决定胜负的生力军投入战场。
但骑在马上的他左右张望,却没找到任何可以使用的预备队。周围是三千名紧张的辅兵,秦明韬心下一凛,一咬牙掉转了马头,朝三千辅兵们怒声喝道,
“后面就是汉家江山!退一步便是世世为奴!回答我!你们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做阻拦异族的山吗?”
这是改水营战兵们最熟悉的问话,一次次的训练里,东王们总是用这句话激励战兵们的意志。辅兵们从来没有想过这句话会问向自己,他们干的活是割马草,驾粮车,他们并没有做过太多格斗训练,他们也没有战兵的胸甲和头盔。
如果冲上去,他们会是牺牲得最快的人。
辅兵们呆呆地看着他们的东王,半响说不出话来。终于,他们的脸上涨红了,他们是南海国富足、识字,骄傲的自由民,无论在军中是什么身份,他们依旧是那个骄傲的自由民,骄傲的汉人,他们宁死也不会成为谁人的奴隶,不会允许异族占据这汉人的天下。
拔出自己的大刀,三千辅兵们用最大的音量嘶吼着,像那些勇敢的战兵一般嘶吼着,
“我们是山麓!”
秦明韬的眼睛有些红了,他朝这些薪水远低于战兵的劳役们点了点头。
“汉家天下,自有我汉人来救!”
长刀高举,秦明韬一马冲向了刚刚突破防线中央的白甲兵。
“随我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