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以死明志。”
“好!爱妃,随本王去看看”
“呃钱大人说,他不想见到奉仪娘娘。”
谌若青与骆泽顿时对看一眼,那目光中的深意,只有彼此能了解。
“哦?所以他算准了太子殿下会过去嘛”谌若青朝着骆泽打了个哑谜。“来了?”
“来了。”骆泽点点头,一改方才无赖的表情,慎重地道:“本王会准备好的。”
事情终于到了关键时刻,接下来谌若青知道自己可能即将面对最大的难关,但骆泽的话却是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让她更形沉着。
“爱妃,你在这里等着本王,本王过去看看。”骆泽刻意放大了声量,接着跟着那小太监离去。
这很显然是调虎离山之计,但让朝中大臣头破血流换来这个机会,洪贵妃也算下足血本了。谌若青并没有离开凉亭,毕竟她这几日在宫里横行霸道,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思忖着接下来来的人会是谁,果然不一会儿,黄良娣便带着几名宫女,冷笑着出现了。
“赵奉仪,洪贵妃召你晋见。”注意到谌若青身边没有骆泽,黄良娣才放下了心。
“黄良娣出现的正是时候啊,太子殿下刚走你就来了,臣妾还以为你不知道在旁边监视我们多久了呢!”瞧对方那得意的模样,谌若青不禁微讽了一句。要知道最近自己可是后宫跋扈勤务大队的代言人,自然演戏就要演到足。
“你”黄良娣心生火起,举起手就想挥过去。
谌若青连挡都懒得挡,只是淡淡一句话,就让黄良娣硬生生的住了手。这种狐假虎威、横行霸道的角色当久了还真令人过瘾,让她都有点想假戏成真了。
“良娣娘娘是想打臣妾吗?太子殿下若见到臣妾伤了,不知道会有多生气别忘了贵妃娘娘还在等呢,烦请良娣娘娘带路了,走吧。”
来到福鸾宫,谌若青一眼望去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来洪贵妃这次是铁了心要将她“永远”留在福鸾宫了。
没办法,她坏了洪贵妃那么多好事,煽动太子换掉洪贵妃许多亲信,翦除洪贵妃的势力,更重要的,她甚至提案由国家主持海上贸易,严禁走私,这无疑阻碍了洪贵妃最大的经济来源,人家不恨死她才奇怪。
黄良娣带箸谌若青慢慢走至正厅,两人都行了宫礼,洪贵妃华服盛装地坐在最上首,目光冷冷的瞥向了来人,杀意凛然到都不想掩饰了。
不过洪贵妃倒是对谌若青的冷静很意外,这只是她第二次当面见到这丫头,但两次这丫头都沈稳得令人心惊。洪贵妃不由心忖,若非此女不想为她所用,依此女的心计气度,定可在后宫助她成就大事。
“赵奉仪,你可知罪?”洪贵妃淡淡地问。
谌若青也轻描淡写地回道:“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大胆!”洪贵妃的声音提高了些“你蛊惑太子,使君王不朝,仗势欺人,扰乱后宫秩序,光是这些,本宫就能将你问罪!”
“贵妃娘娘言重了。”虽然在这堂上,谌若青只是独自一人,但她却仍能沈静地正视洪贵妃,甚至有条有理的回答问题。“贵妃娘娘谓臣妾蛊惑太子,但试问太子耽误了任何朝政大事吗?谓臣妾仗势欺人,但臣妾教训之下人,经查证后皆是劣迹斑斑,臣妾只是帮娘娘分忧罢了,岂料这群小人竟劳动娘娘关注。”
“你倒很会狡辩,”洪贵妃直瞪着她,居然笑了,但笑意中隐含着冷冽“也许刚才的罪名,本宫可以处罚你,但还杀不了你。可是你竟干涉朝政,鼓动太子由国家主持海事贸易,与民争利,岂非勾结了海盗?这就足以赐你毒酒白绫了!”
“开放国家主持海事贸易,正是为了拯救沿海各州郡百姓于穷苦之中,以国家之力,可遏止私人与海盗勾结,削弱海盗壮大,有利剿灭海盗。”谌若青突然正色地看向洪贵妃。
“据臣妾所知,这沿海地方知府,都是贵妃娘娘推荐的人,而能够从海上回来的私船,都是满载着南方各国的珊瑚珠宝,甚至还能由海盗护送,所有财货到官府里转了一圈,光是抽税就该让沿海富甲一方,但为什么沿海仍那么贫穷?这些财货的流向,据说是到了宫里,接头的是娘娘您的亲信吕太监,不知是谁与海盗勾结了?贵妃娘娘,这些事,跟您似乎有很大的关系?”
洪贵妃美目射出精光,突然尖锐地笑了出声。
“赵奉仪,本宫还是太小看你了,就算是本宫与海盗勾结又如何?你知道得太多了,光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走出这福鸾宫?!”洪贵妃眼色一使,命一旁的黄良娣端出毒酒。“本宫算宽待于你,赐你鹤顶红毒酒,见血封喉,不会让你痛苦太久。你既爱装神弄鬼,就让你亲自试试做鬼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