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脸苦相,他也不想拦啊!但是
“太子殿下,您的圣袍穿反了。”
后宫流言四起,都是些对谌若青的诋毁,几乎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甚至还成了朝廷上百官讨论的话题之一,要不是有骆泽的威压挡着,这把火肯定能将谌若青烧成灰烬。
但人在凌霄宫每天吃好睡好的谌若青却很淡定,偶尔与小骆媛嬉闹玩耍,或是与骆泽卿卿我我,一点也不在乎外头的风怎么刮,甚至她还嫌不够乱,命几个太子亲信太监出去放风声,说最近宫里闹的鬼,就是已经亡故的皇后娘娘。
原本皇后娘娘就死得蹊跷,再加上骆媛看得见鬼、谌若青有邪术的传闻也闹得沸沸扬扬,这下宫里更是风声鹤唳,鬼影幢幢。
这正是谌若青要的结果。
这把火烧得越大,她就越开心,洪贵妃的魔掌已经伸到了她头上,甚至皇帝骆山的病情加重,也让人怀疑与洪贵妃不无关系。基于那日骆媛在黄良娣身后看到皇后娘娘鬼魂的异状,谌若青知道反击的时候到了。
所有中伤她、污蔑她的谣言,她都认!说她蛊惑太子?那她就蛊惑个够本;说她嚣张跋扈?那她就跋扈给大家看!
于是,袅袅婷婷的赵奉仪,勾着已经三天没上朝的太子骆泽,亲热的踏出了凌霄宫,打算到御花园里赏花游湖。
四月的天气有些凉爽,却是繁花盛开,虫鸣鸟叫,尤其栽满了奇花异草的御花园,自然成为宫里许多贵妃皇子,甚至是受邀入宫的达官显贵游玩之处。骆泽与谌若青一踏入花园,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两人大大方方地到了一方亭子里,太监小李子马上送上一盒点心,并替两人斟好了热茶。
谌若青喝了口热茶,接着柳眉倒竖,伸手便将热茶扔到了小李子身上。“该死的奴才!你这茶怎么泡的?要烫死人吗?”
“奴才不敢!”小李子唯唯诺诺,一点也不关心湿了的衣裳,上前想要重泡。
“殿下,这小李子做事一点也不伶璃,叫他去守茅厕好了。”谌若青不冷不热地道。
骆泽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不在乎地笑道:“好好好,爱妃别生气,就让他去守茅厕。来人啊,把小李子给我拉下去!”
一旁的侍卫应和,马上就把涕泪横飞的小李子拖了下去。
“唉,好心情都让人破坏了。”谌若青美目环视了一圈,突然随意指着一个宫女。“你!站在我前面做什么?风景都让你给挡了!太子殿下,您的下人怎么都不机灵啊!”“是本宫的错,嘿嘿嘿,我马上叫人把那宫女撵出去!”只消骆泽一个眼色,又一个惨叫着的小爆女被拖走。
谌若青满意地一笑,与骆泽会意地对视一眼。这种耍威风的感觉,真是爽啊!天知道这小李子就是洪贵妃安在太子身边的暗桩,那宫女更是把谌若青是太子智囊的消息透露了出去,这阵子用这种方式,凌霄宫里洪贵妃的人马早被清扫一空。
不过这种情形看在一旁的人眼里,俨然就是一副妖女惑昏君的景象。
终于,一个身着朝服的官员踏进了凉亭,一脸严正地下拜。“太子殿下,微臣有事禀告。”
“钱大人?你像只老鼠一样突然冒出来做什么?御花园是你可以来的地方
吗?”骆泽放开了搁在谌若青身上的贼手,百般无聊似的白了来人一眼。
被说成老鼠的工部尚书钱昆忍住气,沈声说道:“殿下已三日未上朝,竟是与赵奉仪成天厮混,不思进取,此姝居心叵测,微臣奉洪贵妃娘娘之命,特地来劝谏殿下该远离女色,以国事为重。”
一听,谌若青倒是在心里笑了。这话不错,后宫都在洪贵妃的管辖之下,依她的权势和嚣张,要放个官员进来算什么,要放旅行团进来观光都行!
“本王不过放个几天假,要你来说三道四。”骆泽知道洪贵妃是刻意找人刁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谌若青露出讥讽的冷笑,让钱昆气得暴跳如雷。这钱昆也是洪贵妃的走狗一只,还曾经被骆泽从书房里扔出去,正是该铲除的对象,因此这老头越生气,她越开心。
钱昆老脸都快抽筋了,道貌岸然的正气就快破功,但仍不死心地道:“要不是赵奉仪心怀不轨,狐媚惑主,太子一向勤政,哪会如此轻忽社稷?太子近日罢黜了好几名官员,理由都是无中生有,更别说连太监宫女都遭了殃,这实在不是一个明君该有的表现。”
果然是以机灵出名的尚书大人,莫不是替洪贵妃那些被罢黜的爪牙们挑衅来了?谌若青在心底笑了。骆泽很懒得跟这些老狐狸交手,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