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维昕挑高右眉,没那么容易被人打马虎眼,静静观察她两秒钟后,一串话有条有理地飘出性感双唇。“我想帮你收拾,你拒绝。,我想靠近你说话,你后退;还有——”
她怎么会天真到以为能把宫大律师糊弄过去?蓓嘉抬起一手挡在两人之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ok,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回避的意思。”她坦率承认,拇指跟食指比出一公分的距离,见他轻抿嘴角,一副正在偷笑的样子,没好气道:“律师都这样吗?记忆力超好又热爱举证。”
热爱?她故意讽剌他吗?宫维昕轻松笑开,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没有被惹毛的不悦,反而轻轻笑开。“抱歉,这是我的职业病。”
“回避孩子父亲的示好,也是我的职业病之一。”她因为想起不愉快的记忆,重重沉下脸。
“喔?愿闻其详。”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她说话。
“那跟你站上法庭用法条帅气扞卫当事人的事迹一比,我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蓓嘉并不觉得他有兴趣听这些。
“这点你应该交给我自己判断。”轻松驳回她的理由,他不是受到一点挫折就会打退堂鼓的男人,又问一次。
“为什么回避孩子父亲的示好是你的职业病之一?”
见他似乎真的想听,她咬着下唇,思忖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看着他坚决的表情,她认清自己其实没多少选择权。
“以前在幼稚园工作时,曾有孩子的家长对我示好,那时候我刚毕业没多久,以为对方只是希望我好好照顾他的孩子,所以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那位家长转为追求另外一名老师。”
蓓嘉开始侃侃而谈,表情因陷入回忆里而显得有些茫然。
“不久,就传出两人正在交往的事,事情爆发后,孩子的妈妈跑来园内大吵大闹,最后那名老师离职,那对夫妻闹离婚。最可怜的是孩子,最亲近的爸爸跟妈妈,还有崇拜的老师都背叛她。”
“背叛”他冷下脸。
蓓嘉想起那个孩子满脸的眼泪,心里头还是会隐隐发酸,眼神不自觉变得十分柔和,语气里充满心疼。
“那个孩子看着在自己面前大吵大闹的父母跟老师,哭得好大声、好大声,让人心都跟着揪起来。我好恨自己那时候还太嫩,不懂在第一时间把孩子抱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事后,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些人怎么忍心在孩子面前做出这件事。”
宫维昕看着她,又听见她心疼的语气,多年前心底深处被割开、置之不理的伤口,突然被一股暖意包围。
“我很高兴听到这些,蓓嘉。”他垂眸定定看着她,仿佛看进她灵魂深处,嗓音略哑的说。
“是吗?”蓓嘉觉得自己就快醉死在他充满魅力的目光及嗓音里,他可不可以不要专注看着她?她的心脏又在胸腔里激烈跳动。“我先回去了。”
今晚的他好危险,两人之间好像有点什么正在剧烈变化,她不讨厌这种变化,可是她不喜欢心慌的感觉。
嘴里说着话,她双脚又往门板移动两步。
“蓓嘉。”宫维昕喊住她。
“嗯?”她一转头,再次跌入他深邃眼中。
他静静看着她,沉默着,在她不安地动了一下后,才扬嗓轻声道:“我很庆幸误会解开了。”神情严肃,脸上毫无笑意。
“喔。”她胡乱应答着,内心也感到无比庆幸。
庆幸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想到可能被他听见自己此时此刻像发了疯似的心跳声,她窘得全身发烫。
“晚安,蓓嘉。”宫维昕察觉她脸颊慢慢转红,嘴角微微上扬,却体贴的不说出口点破。
她对自己也有相同感觉,否则不会有这种反应。
蓓嘉看见他脸上优雅的暧昧淡笑,懊恼得想撞墙,她连忙深吸口气,把满坑满谷乱七八糟的情绪跟生理反应通通强制压进心底,朝他甜甜笑开。
“晚安,子陵的叔叔。”
道过晚安,蓓嘉飞快拉开他书房的门逃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整个人背靠着门板,禁不住的猛喘气。
我很庆幸误会解开了。
回想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跟炽热的眼神,她歪着头,满腔疑惑的喃喃道:“刚刚那样算被告白了吗?”
她紧紧皱眉,顶着头顶一大团疑云,慢慢走回自己家里。当她关上自家大门时,脑袋刚好转到——
应该不算吧,他又没挑明说“我喜欢你”或是“我们交往”之类的话可是现代人谈感情,还有人把话说得这么白吗?
书房里,宫维昕看着玻璃上反射的自己,抬起右手,摸摸嘴角。他已经好久、好久没为了一个女人笑得这么开心。
陈蓓嘉,他势在必得。
瞪着面前的空碗,宫维昕心烦意乱的吃着晚餐。
这已经是第几晚?
她总是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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