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光锁定了萤幕,可是任晋之的心思明显地不在眼前,仅仅十分钟的时间,他或坐或站,墨黑的眸子不时望向门扉,似乎期待房门会在下一秒钟被打开。
就在他第五次看向门扉时,一阵敲门声响起,marcus随即入内。“晋少,这是夏小姐现在的资料。”
任晋之貌似漫不经心的接过资料,黑眸却焦急地锁定资料的内容,目光首先落在一帧照片上,瞳心掠过不敢置信,猛然咬了咬牙,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迅速填满胸口。
她竟然剪了那把乌黑柔亮的头发!
正在查看案例的夏宁猛地感到一阵恶寒。
放下厚重的文件,她重重地吐一口气,将这股不适的感觉抛诸脑后。她现在可是忙得连生病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心思去管这种没头没脑的不安感?
“grete,这是旭华刚才派人送来的文件,说是跟下个星期的会议有关。”gary敲了敲门后入内,手中是另一个厚重的文件夹。
夏宁看着他将文件放在桌面,为眼前堆积如山的档案叹了一声。“我知道,刚才已经收到那边的电邮了。”自从昨天接受了邀请后,她就开始为自己这个决定懊悔不已。
她已经够忙了,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来更多的工作?
就像要填满所有时间,连少许的缝隙都不容许出现,她这几年的生活都是工作、工作,再工作而已,因为她知道只要闲下来的话,哪怕只有数秒钟,她便会想起自己当日是如何的愚蠢。
但,即使用尽所有时间与力气工作,她还是不时梦见那教她心死的场面。
要是她当年没有前往北京、没有到长城,就不会遇上那个男人,那俊美的脸庞、高大挺拔的身影轻易地掳获他人的注意力,包括她在内。
她迅速坠入爱河,以为自己找到一辈子的爱情,深信幸福已掌握在手中,从没发现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途是为他争夺继承权,当他的目的达成,她再也没有利用价值。
要是她没有发现,他是不是打算瞒着她一辈子,暗地嘲笑她的天真无知?
她哪可能忍受这样的婚姻?既然他不爱她,她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去守住这段婚姻,所以她在发现真相后决绝地提出离婚,他也爽快地答应她的要求,从此他们各不相干。
这些年来,她不容许自己留意任何与他有关的消息,凡是与他的家族生意有任何关连的事务,她都自动地远离,就算要前往外地,也刻意不选择他家的航空公司。
这种种作为,只因她不愿再联想到有关他的一切,甚至为了忘记他,她连最珍视的长发都剪掉了,用以提醒自己别再盲目地相信爱情。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短发更容易打理,因此她多年来都维持这样的发型。
“是时候吃饭了,你要一起来吗?”gary忽地问道。“之后送你去法院。”他知道她下午要去法院替客户进行答辩工作。
夏宁从文件中抬起头,看一眼手表。“不了,我还想多看一下案例。”午餐什么的,随便咬几口三明治便可以了。
“好吧。”得到她的答复后,gary随即离开她的办公室。
没多久,她收拾好所需要的文件便动身前往法院,一如预料的为客户洗脱了嫌疑。因为客户盛意邀请,她在晚饭过后才跟其道别。
驾着汽车,她松开了领结,虽说她刚才努力拒绝,但还是免不了喝点酒,偏偏她没啥胃口,只是随便吃了几口菜肴,此际胃部一阵翻搅,不住地疼痛。
她放慢了车速,打开车窗,之后重重地吐气。“好累。”她喃喃地说,一手支在窗上,单手控制方向盘。
她不曾对这样的生活感到不满,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凭藉自己的努力得到的,然而在重遇宋荔晨以后,她开始感到空虚。
对,是空虚。
日复一日的营营役役,除了在业界取得不俗的名声外,她怎么好像一点满足的感觉也没有?
眼见好友受尽爱情的折磨,她不由得想起过去,自己也曾相信真摰的爱情是存在的。然而,她们的结局并不一样,好友最终抓紧了幸福,但她
呵,她今晚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不住地回首过去?
大概真的累坏了,否则她是不可能如此放任自己回忆过去,还好明天是星期六,她可以好好睡一天。她边想边将车停好,下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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