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后他们向朝鲜官员提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二皇子殿下”,这个要求非常合理,上国来使当然应该选问候皇子,但是朝鲜人在请示了大院君李正应之后借口说什么“二皇子殿下在南方游历,返回汉城尚需时日”为由拒绝了,这就让南宫保有些吃不准了,按理说二皇子如果接到了朝廷前期派来的密使,那就不可能离开汉城去什么南方游历,眼下情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二皇子没有得到密信,要么就是朝鲜人在说谎,如果是前者那到也还罢了,大不了在汉城等二皇子回来再行动便是,可要是后者,那问题可就大了,该死的朝鲜人八成想把二皇子给扣住了做人质。
南宫保不愧是副总参谋长,他立刻暗示钦使以“皇上有口谕给二皇子”为由,命令朝鲜官员必须在钦使到朝鲜王宫传旨的当天把二皇子给请来,否则“皇上必定大大的不高兴”,同时南宫保还暗中派人赶到二皇子官邸查看,希望能探听出一些详情来,可谁知道一连派出去五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回来。其实这五个人都顺利的进入了定漠官邸,而且他们也都见到二皇子定漠,只是朝鲜人封锁外围街道,定漠派回来的人却都在半路便被汉城驻军截获,一个个都反绑了关押了起来。
这边南宫保得不到消息不敢轻举妄动,那边困在官邸中的定漠也是怒不可遏,大骂李是应阴险,几次想带人出去都被随从禁卫劝阻,倘若二皇子有失,他们就是全家处斩也赔不起,无奈之下定漠只好天天顺着梯子爬到墙头上查看官邸周围的动静,琢磨着寻个机会逃出去“把该死的朝鲜人都宰了”。
李是应是打定主意不让定漠与朝廷钦使见面的,一再推脱说二皇子争切之下来不及赶回,请钦使稍安勿燥,先传旨之后再汉城多住几天,二皇子必定会回来云云。而南宫保越等越是心急,冲进李是应家里把这个老东西揪住的心都有,只是担心二皇子安全而迟迟不敢动手,结果这一耗就是十天,赶到汉城的朝廷钦使非要见到二皇子才肯传旨不可。
定漠天天待在官邸里是越想越气,终于有一天他的脾气一发而不可收拾,大清早睡醒了起来之后站在院子里大呼小叫的集合了所有的禁卫士兵,命令人人带足弹药跟着他一起去朝鲜王宫,还声称谁敢挡道就“蹦了谁的脑袋”。众随从苦苦相劝他都不听,说到最后干脆推开挡在身前的卫兵,跑到官邸大门前一脚便把大门给揣了,气势汹汹的往大门口一站,大声喝道:“不要命的狗东西就给我滚出来!”
他这一嗓子喊过,官邸中的随从、侍卫没有办法,只好都跑出来围在二皇子的四周护卫,人人荷枪实弹、警惕的注视四周,这会要是哪个路过的人稍有神色可疑,立刻便能挨上几十颗枪子儿。
定漠冷笑一声又大喝道:“走,随我去见见李熙,半个月没见了,这家伙不知道搞什么鬼!”说完骑上随从牵来的高头大马向南行去,身边的侍卫纷纷跟在二皇子的身后滚滚而去,一直走了几条街都没有看到任何人站出来阻拦,正在定漠得意洋洋时,转过街角突然见到数百名身穿汉城驻军服色,额上绑着白布带的朝鲜士兵默不作声的横在路中心,整整齐齐的五排把道路给堵的死死的,一个个双手扶持着长戟,冷冷的看着呼喝而来的定漠一行人。
一名随从快跑几步到这些朝鲜士兵的面前,大声道:“都闪开了,没见到这是二皇子殿下吗?谁不命了敢挡殿下的路?”
当先一名戴着官帽的朝鲜军官朝那说话的随从欠了欠身,带着两个人径直走到定漠的马前,用流利的汉语恭敬的说道:“二皇子殿下,小将奉命保护殿下官邸安全,这几天城内时有匪徒横行,为了殿下安全,请殿下先回官邸,待小将通报大院君后,再调几营士卒来清理闲杂人等,确认安全之后再来请二皇子殿下。”
定漠翻了翻白眼,冷冷的看了看这位朝鲜军官:“本皇子的安全自己可以负责,你小小营官能担什么责任?滚开,别以为你们站的像堵墙就真的能挡住本皇子了,告诉你,没有人能挡得住帝国皇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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