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最多只是民俗不同罢了,”李鸿章犹豫了一下道,“方才殿下问我洋人强我何处,有一句话卑职没敢说,现在即然大人问道了,卑职就说说,洋人为何强于我中华?在制度上,西洋推行共和民主,实可以物尽其力,人尽其才,而我中华不可谓无人才,实在是千百年之皇权帝制遏杀了太多的博学之士,比如说湖南巡抚洛秉章的幕僚左宗棠,此人乃经国济世之才,却因为三次会试不中,而断了为国效力之途,殿下,卑职以为,制度上的不同,造成了西方如今的飞速发展,而我中华若要奋起,只怕……只怕……”
“只怕这制度也要改改是吧?”王财嘿嘿一笑道,“你说地这个容闳、洪仁玕也都说过,不算新鲜了,这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跑了这么多国家,你们拿回来多少订单,做了多少笔生意啊?”
“这次去真花了不少钱,不过按殿下的分咐,或以分期付银,或者中西合资,总算是有些成果,”王闿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王财,口中继续道,“与英合资投建福建马尾造船厂,与普国合资投建浙江舟山造船厂,与美合资建大型炼钢厂五座,嗯,分五年建设……”
王财摆了摆手道:“这些我回头再看吧,这次急着把你们找来,还有一屋意思,”王财顿了一下道,“如今在京师搞的和谈你们都听说了吧,现在有了问题,各省都意称霸一方,你们说说怎么办?”
王闿运和李鸿章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李鸿章先开口道,“殿下,我也算是带过几年兵的,这谈来谈去能谈出个什么?眼下各省都是手握重兵的,非是被逼到无可奈何之处,他们怎么会轻易放弃权力?殿下悲天悯人之心固人令人感佩,但卑职以为,为了国家长治久安计,还是得用武力为好!”
“渐甫说的对,打看来是要打,但是怎么打?”王闿运想了想道,“这各省看上去铁板一块,其实不然,至少翼王就是准备冷眼旁观的,殿下,不如先消灭山、陕,如果曾国藩出兵,那他就是违反了我们之前订的息兵之约,理亏在他,殿下调兵应对便是,若是曾国藩犹豫不决,那就是给所谓的“四省互保”打了个响亮的嘴巴,攻取山、陕之后我们就可以威胁甘、川,然后再开和平谈判,只怕要顺利地多了。”
王财点了点头:“纫秋所说地是谋国之策,总参也有这个意思,我已经让驻守九江的林启荣准备应战了,此外谭绍光地也从江、浙抽调了五千防军赶到安庆待命了,老曾真想动手,我们也不会怕他。只是在山西方向我用了李秀成那支人马,你们决得如何?”
“应当再加强一些,是不是派新八军、新十军一起上去?打山、陕一定要快,给曾国藩犹豫的时间过长,他就很有可能会出兵,只要我们能尽快结束山、陕战事,就能够打消他妄动的心思。”王闿运想了想道。
王财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吧,你去通知一下南宫保,让他布置一下。对了,回头你们也去给天王请个安,跟他说说西方的趣闻吧。”
王闿运和李鸿章犹豫着不肯走,王财看了看他们两个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奇怪,忍不住问道:“干嘛,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搞得跟个婆娘似的。”
王闿运想了想道:“不知道殿下想拿翼王怎么办?”
王财一愣,看了看王闿运道:“我能怎么办?大家都是天朝手足,云南那边我最头痛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的,”王闿运肯定的说道,“如今天下殿下已据其半,义旗所到之处百姓群起响应,我忠勇将士奋勇作战,海内海外同感殿下乃奋发有为之君,今胡满北遁,山河光复,在下与渐甫同请殿下做开国之君,而不要做开国之臣!”王闿运看着王财吃惊的表情继续说道,“只有殿下新立宗庙,才能免了国人天有二日的疑惑,将来与翼王相处才不会左右为难,况且新学之下,谁还信天王那一套?”
王财犹豫了一下道:“那翼王不是更有口实举兵平叛了吗?”
“翼王有那个实力吗?”李鸿章马上接口道,“如果翼王与曾国藩联合起来到是比较头痛,但是殿下,他们两方真能走到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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