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上帝呢?”王财示意唐叶给洪仁玕松绑,让他坐下说话。
洪仁玕也不客气,一屁服坐椅子上,昂着脑袋看着王财也不回答。
王财毫不介意,轻笑一声道:“我看你也别不服气了,洋人信仰上帝不假,但是他们并不迷信上帝,想必你也知道,洋人征伐世界,靠的可不是上帝给的天兵天将,靠的是坚船利炮,现代文明,那你琢磨着天王那一套还能救中国吗?”
洪仁玕呆了一呆,沉思了一会道:“天王乃天下共主,万民所系,为臣者自该用心辅佐,力谏良策,我朝以拜上帝教举义旗,但治国之术,则应效法西人,这乃臣工职责所在,正该力劝天王才是,怎么能以此为借口,犯上作乱呢?”
王财哈哈一笑:“我可没有作乱,你别老给我扣帽子。你刚才说臣工应当力劝天王,天朝不乏忠勇之人,不过都被天王赶走了,东王之死,翼王之离,请问还有谁敢再跳出来劝谏天王?我是不敢的,我一家老小,数万苏南将士的性命可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
正说着,屋外冲进一人来,边跑边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王财一看,原来是容闳,不知道他来干嘛,难道是为洪仁玕求情?自己又没说要杀他。
容闳跑进屋一眼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洪仁玕,松了口气,冲王财道:“还好我来的及时,殿下,这位可是个人材啊,万万不能杀了他!”
王财奇道:“你认识他?谁说我要杀了他的?”
容闳走到洪仁玕面前,两人见面分外激动,看上去还真是老朋友了,安抚了洪仁玕几句,容闳转头对王财道:“殿下,我在香港时与洪兄弟有过来往,洪兄弟精于治国之道,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材啊!”
“哦,是你朋友啊!他带了一封不知道哪里来的密诏要找李秀成来讨伐我呢?”说着王财把天王密诏丢给了容闳。
容闳奇怪的打开来仔细的看了一遍,看着洪仁玕摇了摇头道:“殿下,想来洪兄弟初来天朝还不太了解情况,我想请殿下容许我和他单独谈谈。”
王财点了点头道:“正该如此,你们既然久未见面了,想必也是有很多话要说,你带他到处走走,什么时候想来找我都行,随时都行!另外,你这个密诏我派人替你送给李秀成,不耽误你帮天王办差就是。”
洪仁玕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情变成了这样一个结局让他大感意外,王财不会杀他这个不奇怪,自己毕竟是天王的族弟,也正是吃定了这一条,他之前才会与王财针锋相对,但是再派人把这封密诏送到李秀成那里,他就有些迷糊了,也许他说的好听,谁会把这个要人命的东西随便送出去呢?
洪仁玕走后,王财把上通知天京各门,严格盘查出城人等,如果发现洪仁玕出城,坚决要扣下来,同时派唐叶带着天王那封密诏赶到九江,交给李秀成。唐叶同时带到九江的还有王财给新七军正、副军师陈平安、赵剑波、江**师提督樊亭安的密信,令他们加强戒备,严密监视李秀成、陈玉成的动静,一有异动,马上回报。
离开安庆之后,石达开率领追随他的七万大军进入江西境内,现在的江西几乎都在王财的控制之下,之前在南昌附近做战的湘军因为九江大败,已经全部退回了湖南境内,因此一路上只是赶路,并没有与清军有什么接触,到是接到王财命令的江西各地防军对于路过的翼王大军都给予了积极的配合,提供粮秣供应,服务热情周到。对于王财在天京干的事情,石达开早已接到手下人的报告,陈玉成也派人联络过他,但是如今的石达开早已不想再过问天京的事情了,甚至在他的心中还有些认为王财做的对,当时自己就是没有这个勇气,这才避祸离京,既然王财下了决心,他也只想静观其变,毕竟如果他回师勤王的话,那又将是天朝的一场灾难,不知道又有多少忠勇的将士倒在自己人的手下,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了。因此回绝了陈玉成后,石达开率军进驻了赣州,在这里做入川的最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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