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等了许久都未见那老者出声回话,一拍额头,顺着老者呆呆的目光望去,但见齐整的庄稼地干旱已久,被无数干裂的龟纹布满,那一排排整齐的庄稼苗也东倒西歪,蔫头耷脑好似马上就要枯萎!
出身农家的张凡立时明白了个中缘由,他也过过苦日子,而且对此也是深有体会,当然知道农民的苦楚!
什么人过日子最精细?
农民,这就是张凡心中的答案!
土里刨食的农民一年哭呵呵的下来也弄不了几个钱,而且还要维持着一大家子人的生活开销,这不精打细算一点行吗?
不说油盐酱醋要精打细算,就连卖苦力时的力气也要算计着点,不然你熬不下晌!
这就是张凡印象中的农民,当然现在农民的小日子也不错了,但是农民过上好日子一共才多少年?
苦日子他赶上了,好日子他也赶上了,正因如此,张凡见此不由得被勾起了儿时那段酸楚的回忆!
心! 中不由得为之一酸:“老大爷,你老可是再为这庄稼愁?”
仔细留神那老者的张凡现老者听到这句话时,紧皱着的眉头动了一下,浑浊的双眼也闪过了一道光芒,可随即就迅的暗淡下去,长叹一声,再次陷入沉默!
“老大爷不必愁,我来帮你吧!”张凡目光四下扫视,很快便现不远处靠在一棵大树上的挑子与两个木桶!
想来是这老者年老力薄挑不动了,在看周围的庄稼地,虽不是很好,但起码地皮是略显湿润,庄稼苗虽也是蔫,但比这老大爷的要好上不少!
看来也不是这里的人不肯搭把手,拉这老大爷一把,而是实在是有心无力
张凡心中苦,不再多言抄起挑子向着来时离这里约有一里地的那条小河飞奔而去!
这一里地对于张凡这些修士来说是转眼即到,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却是一段不小的距离,这打一个来回就是二里地,而要挑水浇灌这一大片庄稼地得需要跑多少个来回?
而此时又逢大旱,即使在苦再累他们也得挑,不然一大家子人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过活!
当张凡挑着满满当当两大桶水回来倒在干涸的已经龟裂的庄稼地里那一刻响起的“哗哗”声,还有那饥渴已经的大地痛饮出的那“咕嘟咕嘟”声,终于将老者的愁绪拉了回来!
饱经岁月风霜的老脸上老泪纵横,难以自持哽咽道:“娃啊”
随着这一声好似饱含了无数苦楚的声音,张凡觉得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别急,别急,老大爷,您老先歇歇,小子俩膀子正痒呢,正好活动活动,你老就瞧好吧!”
老大爷一脸激动,刚想在说些什么,就被张凡轻拍着后背,强按了下去!
老者老泪纵横一脸激动的望着张凡挑着挑着远去的背影,口中低声喃喃自语道:“好人呐真是一个好人呐”
老者的地并不多,据张凡目测差不离也就八分来地,不过对于老者来说想要打理好这点地也是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
不过对于张凡来说,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只用了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就将这八分来地的浇完了!
老者看着原本蔫头耷脑好似即将枯萎的一颗颗庄稼苗饱饮过后,枯黄而又软趴趴的秸秆开始缓缓挺立,他那紧皱着的眉头也开始逐渐舒展,阴云密布的脸上也开始多云转晴,拨云见日!
这中间说了多少次让张凡歇息一下,老者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此时待张凡终于浇完了所有地,更是难以自持,一双布满厚厚老茧的手激动不已的拉着张凡的手,喉头哽咽,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一夜,张凡没有继续赶路,而是留了下来,在老者也就是刚刚认识的赵宝来赵大爷家里,吃着赵大爷张罗的那硬邦邦粗糙的黑饼子,喝着那清汤古拉水的稀粥,嚼着那苦涩难咽没有一点盐味的野菜,张凡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当然他不是指赵大爷张罗的这些吃食让他不满意,他早已看过了,这些吃食已经是赵大爷家里最好的了,再者说了他也不是图赵大爷一顿好饭,而是因为他感觉这赵大爷实在是太苦了!
苦到他吃这些东西时都难以下咽,因为赵大爷他自己都不舍得吃,只是喝了两碗稀粥!
也许是出身农家,令张凡心中不可抑止的生出了帮这里贫苦的人们一把的念头!
大土炕上,看着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张凡,人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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