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行啊,竟然让你找到质量如此优秀的红酒,拿下代理,不过两年,价格已翻了三倍!”身为酒痴的许倍文一和同是收藏家的段正淳谈起了酒便欲罢不能。
“许大哥没有趁机采购一批等着增值?”段正淳挑眉笑问。
“当然有,我把我的酒窖都塞满了!”许倍文得意的挺胸,十分开心自己眼光独到,买了一批增值幅度极大的好酒。
“许大哥可是押对宝了。”段正淳一点也不谦虚。
同为酒业公司,代理、收藏各国各类名酒,陶嘉乐所待的四方酒业是老板许倍文家从祖父那一代便创立的老字号酒业公司,到了许倍文手上,经营的部分不只是酒类代理,也有投资欧洲、澳洲的酒庄,以保持稳定且独家的酒品来源。
许倍文是酒商,也是藏酒家,对于藏酒的设备十分讲究,因而公司底下有个专业设计酒窖的子公司,为藏酒家们设计专属的酒窖。
随着生活质量的提升,越来越多爱好收藏红酒、威士忌的收藏家,公司业务蒸蒸日上,连饭店业者也越来越重视自家藏酒这一块,要满足顶级顾客的味蕾。
陶嘉乐在一旁听见段正淳的话,忍不住想这家伙还真有是自负,不过他的确有自负的本钱。
段正淳十分年轻,不过三十二岁,原本只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收藏家,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在酒业圈里爬到高位,他一连挖掘出多间法国默默无闻的酒庄,拿到独家代理,推出数款经典红白酒及威士忌,迅速打响名号。
这是个没有背景便无法站稳的圈子,但段正淳却办到了,还拥有一席之地,足以见得他对酒的品味以及做生意的能力不容小觑。
可是这家伙不懂得会议礼仪,手机竟然不关机,真是太没礼貌了—没错,她陶嘉乐就是爱计较。
“boos,我要先回去处理一些事情。”陶嘉乐在两人谈论告一个段落时插话,时间拿捏得刚刚好。“您的手机要记得开机,夫人以及大富证券的刘副总会找您。”
陶嘉乐言语温和地提醒上司别漏接了重要电话,实则是暗讽段正淳不懂会议礼仪,技巧十分高明。
“多亏你提醒我。”许倍文经提醒立刻掏出手机,开了机。
段正淳眼睛瞇了起来,他怎么听,都觉得这位陶经理在针对他,虽然非常的不明显。
“boos,我先回去了。”陶嘉乐对上司道别,仅跟段正淳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话的离开了。
“陶经理是讨厌每一个人,还是只针对我?”见陶嘉乐离去,段正淳忍不住问许倍文。
其实他对许倍文这位大前辈是非常尊敬爱戴的,也乐于与他合作,只不过在公事上就会比较严肃难商量。
“我也想问问,你是对所有人都摆出这么惹人厌的样子,还是只针对我家嘉乐?”年近五十的许倍文戏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嘉乐脾气一直都很好的。”
段正淳没有响应,但表情写满了“是吗”的质疑。
那个冷脸不逊于自己的女人,脾气很好?刚才是谁对自己同事指着鼻子骂,差点要翻脸的?
“话说回来,也不是我要说你,你也做事这么久了,开会怎么不把手机关机呢?”许倍文趁着四下没人,训起了段正淳。“在人前给你面子,我不说你,可你也是当老板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你年轻又居高位,多少人盯着你?因此你更要谨言慎行,给人立个榜样”
段正淳听着许倍文的唠叨也没生气,证明两人平时私交不错。
一直到许倍文念够了,段正淳才淡淡的道:“我关机了。”他怎么可能这么不懂事?“那是line提示音。”
许倍文一头雾水。“关机了怎么还会响?”
提起那个厉害的line,段正淳顿了顿,想了想后才回答。
“手机坏了吧。”不然么解释那不合理的事件?“也或许是中毒,你知道的,智能型手机嘛。”他说着一耸肩。
许倍文不疑有他。“那你得快把手机送修才行。”
两个年纪有些差距的男人并肩离开会议室,一路闲聊着,而段正淳那支坏掉或中毒的手机,又响起了高亢的夜后提示音。
段正淳皱眉,完全不想把手机掏出来,许倍文无语。“你真的要换支手机,根本没开机还会响,真是坏得很彻底”
段正淳点头同意,没错,他的手机真是坏得很彻底。
什么见鬼的“恶魔婚友社”没经他同意便成为他line名单的好友,不断的通知他相亲讯息,连关机了也不放过他,只不过他都直接删除封锁,当做没有看见。
记得上回不小心点开来,快速的看完了内容,里头似乎是在责备他这一年来的不合群,以至于在加入婚友社一年后的万圣节,得与速配指数120%的对象同居三个月,若未回传同意讯息—trickortreat,将会遭到天谴。
天谴?
段正淳冷哼一声,谁相信这种没有根据的东西?不过是没有参加婚友社安排的相亲罢了。
他才不管他妈妈怎么搞,甚至背着他报名,总之他很忙,相亲?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