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臭陈大山,改日让她瞧见,一定让他好看!
话说这个人是谁啊?
戴敏敏低头看着还昏迷的男人。
脸看起来很陌生。
这一带的居民几乎都是认识的,就算没讲过话也打过照面,但躺在床上尚未有醒来迹象的男人,实在陌生得紧。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男人长得很好看。
戴敏敏认识的男人中,没见过这种等级的美男子。
他的皮肤偏白,肤色均匀没有什么瑕疵,只有在左下颚处有条浅浅的疤痕,但得仔细瞧才瞧得见。
他有一管又直又挺的高鼻,像是用尺画出来的,且十分端正,跟厚薄适中的唇垂直排列,就连角度都正得像用标尺画过。
他的睫毛很长,浓密得像两把扇子,戴敏敏还记得他在陈大山的菜摊上,很狼狈的张眸时,狭长的双眸眨动着熠熠光辉,就算灰尘也掩盖不去。
这等斯文俊美长相,若是美女,必是绝色,但他是个男人,而且身体与长相非常不匹配的魁梧,像是练过武的练家子。
她又想起了陈大山的提议。
她这辈子想嫁出去,好像好像也只有这个机会了。
既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了她的胸,污了她的名节,那她强迫他非娶她不可也是应该的吧?
她是个无人提亲的大龄姑娘,看这乏人问津的态势,恐怕得孤老一生,说不定这是上天给予她最后的机会,她死赖活赖也应该巴上去。
但是,万一他不是个好人呢?
见过太多尸体,也听了太多骇人听闻的故事,就算再渴切,她也不想嫁个坏蛋、杀人魔──跟杀人魔成亲,日后她也可能会成为骸鼻之一啊。
还是先探听清楚对方的来历再说。
若他家世清白,就算醒后对当时发生的事已经忘光,那也没关系,她人证可多了──至少有个陈大山,不怕他赖账。
戴敏敏两手托着腮,望着男人的脸。
过了十八岁后,她就没指望自己有婚嫁的一天了,在某座山上的佛寺里当尼姑的姑姑知道她的处境,想带她一起出家,她虽然已经不对婚姻一事抱持希望,但也不想跟着姑姑走,其一,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若未嫁,也应该照顾父母到百年之后;其二,她对吃斋念佛没啥兴趣,要将她柔滑如丝的宝贝长发剃掉,她也觉得不舍。
也许,她还没到看破红尘的地步吧。
而且,她虽然对婚姻不抱任何希望,但其实还是有期待的。
期待能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掀起她的红盖头,唤她一声娘子,两人白头偕老,生一堆娃娃。
她的梦想,将因这个男人而实现了吗?
看着男人好看的脸孔,她忍不住窃笑起来。
“拜托你一定要是个好人啊。”她两手合十祈愿着。
大夫诊治过后,说他只是一时脑子受到重击而昏厥,过一会儿就会醒来了,所以戴敏敏一直等在床边待他醒来。可都过了快半个时辰了,她人都要打起瞌睡了,心也记挂着家里的母亲,男人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起身想去问问大夫,这时,床上的男人发出呻吟声了。
会发出声音表示要醒了。
戴敏敏立马回座严阵以待。
因疼痛而蹙眉的男人眨了几下那扇子般的长睫,才将双眸睁开。
啊真的是个道地道地的美男子啊!
戴敏敏差点看失了魂。
这等“绝色”永成县一个也找不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男人捧着刚被戴敏敏砸瓠瓜之处──那儿肿了一个包,纳闷的问“我怎么了?”
“你摔下菜市,”戴敏敏回道“昏了过去。”
“菜市?”男人甩了甩头,想摇醒记忆,怎知这个动作反而让他疼痛更剧,眼泪差点飙出来。
“你不知为何从屋顶摔了下来,”戴敏敏说明了他的疑问“把陈大山的菜摊给砸坏了。”
“那么,”男人按着发疼的头坐起身“是姑娘救了我吗?”
“不,把你砸昏的人是我。”她实话实说。
“啊?”这姑娘把他砸昏了?
“我问你,你是好人还坏人?”戴敏敏两手摆放在膝盖上,一脸严肃。
拜托你一定要是个好人。
“我?算是个好人吧。”这砸昏他的姑娘怎么会突然问奇怪的问题?“请问姑娘为何要砸昏我?”
“你有抢过东西、偷过钱、杀过人吗?”
拜托请说没有。
“当然没有!”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
太好了。
戴敏敏心中担忧的大石低了几分。
“有逼良为娼、揍过父母、欺负过同侪吗?”
求求你一定要说没有。
“当然没有!”现在是干啥?
审案?
“你家世清白,没有任何前科案底吗?”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戴敏敏屏气凝神等待他回答。
“没有。”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砸昏你的原因了。”
戴敏敏用力抿紧嘴角,就怕心中的欣喜之意一个不小心显露出来。
闻言,男人差点笑出声来。
“莫非姑娘是怕据实以告,我会报复你?”这姑娘真好玩。
“不是,”戴敏敏摇头“我是在判断,我能不能嫁给你。”
“什么意思?”他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了。
嫁?
她说的是他脑中当下浮起的这个字吗?
“你刚刚,”戴敏敏指着他“犯罪”的手“摸了我的胸,我万不得已,除了嫁给你,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扁着嘴蹙着眉,很是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