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她身边的,可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那我就不客气了。”语声方落,一双手臂越过安柔春的腰际,将她的身躯扛离了地面。
脱离冰冷地板的感觉使她舒服了些,但是身体内传来的阵阵热潮,却依然难以消退。
“快点办事吧,免得给人撞见了。”另一个声音急急地催促着。
“我知道,你别催啊”下一刻,安柔春感觉自己似乎被抛上了床铺。
是谁来救她了吗
“不得了啦!”
突然,砰砰砰的拍门声连连传来。
“吵什么吵?我不是说过别来打扰--”
“可是姓封的来了啊!”“什么?怎么会突然”
“好像是因为那个公子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
“该死的!浪费我的一片苦心!”
“喂,我看咱们先走吧,不然被发现,连小命都没了。”
“啐!算她好运”
说话声渐离渐远,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之后,安柔春感觉自己的身边又静了下来。
刚才那到底是她在作梦,还是地府的幽鬼来闹事呢?
为什么现在又静悄悄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
蓦地,听来令人熟悉的声调透入了耳里。
“怎么会乱成一团这香又是什么”
低沉的声调夹带着不解与疑惑,随着脚步声移近了床边。
“柔春?”大掌抚上了柔嫩脸颊。
是景淮这声音是景淮来救她了吗?所以那些地府来的恶鬼才会这么快就逃走
“柔春,你没事吧?”封景淮蹙着眉心,看见一地的混乱,着实愣住了。
怎么他才与欧阳季朗多暍了几怀,安柔春就把屋内弄得一团糟?
而且,瞧这床边地上散落的书册
这分明是教人闺房之趣的chun宫图,安柔春怎会有这些东西?
还有这香味
这不是cui情迷香吗?怎么安柔春会点着这玩意儿?
“柔春,这是怎么回事?醒醒,柔春。”面对着一屋子cui情玩意儿,还有躺在床上,一身薄衣而且脸泛红潮的安柔春,封景淮实在是忍不住要怀疑,这小姑娘该不会为了博他欢心,故意设计他吧?
可是,他原本打算晚膳后直接回芳兰房里的,若非季朗说有见面礼要他务必代为送给柔春,他也不会过来,所以这故意设计应该不可能
“景”安柔春吐着略显沙哑的嗓音,此刻她只觉得连喉间都在发烫让她说下出话来。
“柔春?”封景淮拍拍安柔春的脸颊,再度唤道:“你能说话吗?”
“我”安柔春很想睁开眼,好好地看清楚封景淮,但是她办不到。
“这究竟是”封景淮拧起眉心,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回头扶起安柔春喂了几口,再度问道:“好点了吗?”
清水下肚,让那燥热感减轻了几分,得到滋润的喉头霎时解去束缚,重获声音。
“景淮我好热”安柔春揪住封景淮的衣袖,浑身无力地瘫在他怀中,断断续续地吐出带着热气的求助声。
“热?”封景淮伸手抚上安柔春的前额,再摸摸她的手掌,发现她的身躯竟泛着异样的高温。
可是看来又不似染上风寒、发了高烧。
那两颊酡红的醉人模样,分明就是在享受床笫之欢时才会有的表情!
“柔春,你到底做了什么?”封景淮蹙眉质问。
“我不知不知道景淮,好热、好难过”燥热而灼烫的感觉令安柔春感到极度不舒服,她开始要起脾气,甚至在封景淮的怀抱里扭动起身子。
“你可曾吃过什么?”封景淮看着安柔春异常的反应,只能猜到她吸入了太多迷香,或是给人下了cui情药,否则绝不可能变成这样。
“我、我不知道!呜呜我不知道”安柔春的眼眶里泛出了不争气的泪水,她现在只想叫自己的身体别再发烫了,她好难受!
“柔春”看着安柔春泛泪的眸子,以及那死命想要摆脱难受燥热的娇小身躯,令封景淮生出了小小的罪恶感。
其实,以他与她的夫妻关系,他大可以与她圆房,解除她的痛苦,如此一来,她既能享受闺房之趣,又不必感觉到初尝人事的痛苦。
但问题出在,他并不是真的对安柔春有男女之情。
可若是他放任她独自痛苦,岂不是违反了自己的承诺?
他说过,他会好好对待她的。
而且他也在欧阳季朗面前说过,他不会不疼她、不会耽误她。
倘若现在他放了手,丢下了安柔春,日后他还能说自己没有辜负她吗?
不,他做不到
轻轻搂住了安柔春燥热难当的身躯,封景淮忍不住逸出一声长叹--
看来,他与安柔春的缘分,是注定剪不断、理还乱
柔嫩、滑顺,那是安柔春年轻的表徽。
摸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再衬上安柔春的白皙,配上了她不时迸发的轻声嘤咛,在封景淮的面前组成了一幅绝佳的春景。
“景淮”安柔春吐出热气,此刻她只想找盆冷水兜头淋下。
虽然封景淮已为她褪去了身上衣裤,那略带冰凉的空气也替她拂去了几分噪热,但是一想到自己正光luo着身子面对封景淮,双颊的热度便不由得往四肢百骸直窜而去。
今晚,他就要同她圆房了吗?就像那书册上所画的那般
“别急。”封景淮起身褪去了自己的衣物,结实的身躯散发出惑人的男性气息,令那一屋催情迷香的作用更加强烈。
“景淮”安柔春微睁双眼,蒙胧之中只识得封景淮的身影往她挨近。
他温厚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膀,拂去散乱发丝,随后又滑落至肩侧,触上她的肩膀与手臂。
略带粗糙的指尖在细嫩的肌肤上带来异样的酥麻感,令安柔春身子微颤,呻|吟轻吐。
销魂蚀骨的呢喃呻|吟,让封景淮忘我地要了安柔春一次又一次,直至那cui情药效褪去,两人依然沉溺在激烈的欢爱之中。
也因此,这一晚,封景淮难得地忘了那与他鹣鲽情深的正妻,真与这刚过门的小妾,欢爱至天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