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错,还有什么资格说话呢?”
裴康神秘一笑,低声说:“临江王,卑职心里可明白着呢!
卑职只请教临江王,刚才卑职并未寻获狄炎,回宫来,心里都准备挨皇上的斥责了。
而皇上的怒气也已经非常大了,那时卑职正做好挨罚的准备。
可临江王一句卑职都听不懂的话,竟然能让皇上化戾气为祥和。
那是一句什么话,还请临江王赐教!”
“鱼欲游,渔欲鱼,鱼欲渔不欲,渔欲鱼不欲,奈何?”刘荣说了后又重复了一遍,才微笑着望定裴康,心想裴康肯定还是听不懂的。
果然,裴康依然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巴眨着困惑的目光,苦笑着说:“卑职愚钝,实在听不明白,只感觉都是鱼鱼鱼的。”
刘荣向律法曹大门里一伸手,示意裴康进去谈。
边走,刘荣边解释着:“鱼欲游,指水里的鱼儿当然想呆在水里了;渔欲鱼,钓鱼的人当然想钓上鱼儿了;那么,鱼儿所想的,钓鱼的人当然不愿意了;而钓鱼的人所想的,鱼儿自然也不愿意了。
裴总管,这鱼儿与钓鱼的人之间,怎样才能做到一致呢?
裴总管好好想想吧。”
裴康虽然仍未想明白,但知临江王已讲到这个份上,已经实属不易了,只好向刘荣抱拳一揖,笑着说:“卑职真是愚蠢,还得回去好好参详一番。
若有想出一星半点的道理来了,再来请教临江王!
临江王,卑职这就回宫去了。告退!”
刘荣微笑着目送裴康走出律法曹大门后,这才回身向娱色房走去,边走边在心里乐:“父皇知道我不能没有女人,这才将我关到这律法曹来。
嘿嘿,看来自己在娱色房里的一举一动,可都在父皇的眼里呢!
既然父皇不反对,想来父皇也想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来瞒过那些心怀鬼胎,意欲对我不利的人了!
或许,武卫中郎将刘洋将军已经将自己的计划,暗中禀报给父皇了也说一定!”
刘荣心里一直有个疑惑:“王皇后的侍卫总管狄炎逃跑,她还会有刺杀自己的计划?
若有,派谁来?
若没有,是否撤走光禄勋勾星和武卫中郎将刘洋的人马?”
刘荣还担心一个事情,裴康是从安门将自己送出皇宫的,刘俊那些人是否知道自己被送到律法曹来了,而从厨城门那边赶到律法曹这边来?
推开娱色房的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媚姬,也不见勾星的人马,刘荣心里有点儿虚:“要是杀手这会儿出现,自己该怎么办呢?”
突然看到卫馆按自己的要求修建的暗道门,刘荣“卟哧”一声笑了,心说:“杀手要是此刻冲进来,自己恐怕也逃进暗道的机会都没有呢!”
想到这里,刘荣决心要找一个武功盖世的高手来保护自己。不然,花再多的脑汁,死再多的脑细胞,陪再多的笑脸,用再多的计谋,拉再多的文臣武将到自己的娱色房来,只恐将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