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皇家遮了一次丑!
刘荣这可真是有担当的作为呢!
窦太后怜惜地望着刘荣,轻轻地摇了摇着,说:“如此,荣儿不是太受委曲了么?”
刘荣笑嘻嘻地说:“老祖宗,若是荣儿一肩担下,便可免去所有的烦恼事情,荣儿心甘情愿受父皇的责斥。如此,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和和美美地将日子过下去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窦太后无可奈何地望着刘荣说:“既然自作孽,老祖宗一个垂死之人,又能如何呢?
唉!也只能委曲荣儿了!
荣儿去跟父皇讲,老祖宗没意见便是了!
哦,荣儿,你母亲那边也得好生慰说明白,免得又生出枝节出来,反而弄巧成拙了。”
刘荣郑重地点点头,说:“老祖宗考虑得周详,荣儿是该回母亲宫中,做到母亲不会生出枝节来才行的。老祖宗,时间不早了,荣儿这就去母亲宫中去了。”
“荣儿,为了你父皇,为了大汉皇家,真是委曲荣儿了!去吧,好好跟你母亲说话!”窦太后无限怜爱地瞅着刘荣说道。
“是!老祖宗,荣儿告退了!”说着,刘荣滑下床沿,望了窦太后一眼,微微点下头,朝卧房门外走了出去。
望着刘荣离开的背影,窦太后心里很明白,皇后出了这等事情,皇后的称号保不了多久了,连刘彻也保不住太子之位了!
当初王娡使出连环计来,终于让栗姬失宠于皇上,太子刘荣被废,她自己做了皇后,她的儿子当上了太子。
这些事情,窦太后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碰上很呢!
只因窦太后历来不喜欢栗姬,也不喜欢刘荣,对自幼跟随她生活的十皇子刘彻情有独钟,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而已。
时势轮流转,此时皇后做出这等必将累及太子刘彻的事来,窦太后心知纵然自己再三保护刘彻的太子之位,皇帝也必将废去皇后,接着以废后之子不可为太子作为理由,再次废立太子。到那时,窦太后自量是拦不住皇帝的。
重重地叹了口气,窦太后心神俱伤地摸索着躺下去,拽着被角盖在身子上,一眨也不眨地睁大眼睛凝望着卧房中的宫灯,想象着刘彻被废去太子后,该怎么去保护他的安全。
刘荣边向栖凤宫走去,边感叹于窦太后的精明。
只用皇家颜面和皇后颜面来说明皇后做下的事情,窦太后竟然立时明白皇后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多问一句,就说出委曲了自己的话来!
看来,窦太后心里虽然不愿意,也意识到十弟刘彻的太子之位已然不保,再行废立太子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了。
想着窦太后心里已然接受再行废立太子一事,刘荣心里暗自一笑,心说:“有谁可以阻拦我这个历史学硕士,去夺取太子之位呢!”
刘荣知道,做通了窦太后的思想,对于栗姬,刘荣只须实事实讲,便能令栗姬喜出望外地接受自己自主父皇责训之事了。
当刘荣回到未央宫见刘启的时候,已是太阳靠近西山的申末酉初时分了。
刘启见刘荣这么快就回来,急忙投以询问的目光,刘荣远远的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