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偏爱她,事实上,丁毓妮才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女,她出身富裕家庭,一辈子没有上过班却出手阔绰,外型艳丽,甚至还嫁给才貌匹配的砚臣,顺利生下孩子。但,她却完全不珍惜这些只看到自己眼前的不如意,没有反省饼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
当年是她一再要求离婚,她说她受不了要照顾孩子的压力,不顾丈夫苦劝,铁了心要离异。
离婚后,她甚至狠心地一年只回来看孩子一次,让凯凯只能依靠父亲,提到母亲就表情落寞这一切她都忘了吗?是她亲手把幸运一个又一个地往门外推!
“不该是这样的”丁毓妮喃喃地重复着。“我的人生不应该这么悲惨,我不该被任何人抛弃,不该孤孤单单的,没有温暖的家,每天深夜只能躲在棉被里疯狂痛哭”
她突然抓住羽萌的手。“你应该把这些都还给我!这个家原本就是我的,你这个外人不该介入,你怎么可以抢走我的丈夫和儿子?你好卑鄙!”
羽萌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抢?她是在他们两人离婚多年后才遇到砚臣,进而相知相恋,这也算抢?离婚这些年,丁毓妮身边的男友一个又一个地换,她自己还曾经眉飞色舞地对羽萌谈起这几年所交过来自各国的男朋友,哪一个最浪漫,哪一个还带她去南非玩。
羽萌真的不懂丁毓妮的思考逻辑,离婚后,她允许自己快乐交男朋友,活得多采多姿,却要求砚臣得一直为她“守贞”?等她玩到厌倦,或是受伤想回头,前夫就要毫无条件地接受她,再次给她一个家?
更何况,感情可以用抢的吗?感情必须两情相悦,倘若砚臣不喜欢她,就算她死缠烂打,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遑论相恋。
丁毓妮此时激动地潜然落泪。“你一定要退出!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你不要和他订婚好不好?告诉砚臣你要取消婚约,你就说你变心了要分手,求求你,让我回到砚臣的身边,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他的,这次我一定好好珍惜,我原本就是砚臣的妻子,也是凯凯的母亲啊,这个家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谁都抢不走”
“毓妮,我”老天,羽萌真的不知该如何对她解释这些道理,为何毓妮永远只想到自己,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应该以她为女王,不可以忤逆她的旨意。当年她受不了当母亲的压力就掉头离去,现在她想回来,就理所当然地认为砚臣还会爱她,张开双臂迎接她?
太荒谬了!
羽萌才刚摇头,丁毓妮就沈下脸逼问着。“你不肯?你居然狠心鸠占鹊巢,东羽萌,你好无耻!你是存心要让我孤孤单单,你要逼死我吗?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和他订婚,就是希望我死给你看!”
“毓妮”
“我是说真的!”她突然站起来,表情冰冷且诡异。“如果你们都这样逼我,那我不如去死,我说到做到!”
说完,她抓起包包迅速冲出咖啡馆。
羽萌非常担心丁毓妮,晚上下班后,反复思量一番,还是决定把今天和丁毓妮见面的事告诉关砚臣。
听完后,他眉头深锁。“其实我听你说这件事,一点都不惊讶,她太任性了,从以前就是这样,一直认为身边每个人都要以她为中,心,若不合她的心意她就会勃然大怒。当年她要求离婚也是这样大吵大闹,我是在心灰意冷的状况下签字的。真是的,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去骚扰你,我不能再姑息她了。”
羽萌握住他的手。“别生气,也许毓妮真的是慌了,我不觉得自己被骚扰了,我只是很担心怕她会想不开。”
“我明白。”关砚臣点点头。“我会好好处理,尽力安抚她的情绪,也会让她完全看清楚眼前的事实,我和她之间,早在离婚那时就完全结束了,这些年我对她是像对家人一般关心,就算我身边没有你,我也万万不可能再和她有什么发展,如果不是因为凯凯,其实我并不想和她保持联络,更不想再见到她。”
叹了口气,砚臣又道:“前几天我已经联络上她在阿根廷的姊姊,毕竟是姊妹情深,她一听到毓妮现在的情况,立刻说要订机票过来接毓妮,她们两姊妹原本感情非常好,当年的大吵也是因为毓妮任性,我知道毓妮事后非常后悔,如果可以在这时见到亲人,一定可以帮助她重新振作。”
见羽萌还是眉漾忧愁,他紧紧地搂住她。“别再烦恼这些事,我们大后天就要订婚了,开开心心地当我的未婚妻吧,所有的事都交给我。”
羽萌安静地依偎在他怀中,今夜很冷,是窗外的倾盆大雨让气温下降吗?为何她的心觉得越来越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