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是孤单的,你不要安慰我了如果我死了,没有人会真正为我哭泣,我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仕豪不会在乎我去了哪里,他甚至会忘了曾经有过一个叫做丁毓妮的女人爱着他”
关砚臣摇头。“毓妮,别乱钻牛角尖了,不要再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别人可以伤害你,但你为何也要伤害自己?会过去的,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伤心欲绝,但时间会改变一切。”
“”丁毓妮泪如雨下,伤心地啜泣。“抱着我,一下下就好,给我一点力量。”
关砚臣轻轻抱住她,就像是抱住亲妹妹一般,柔声安慰着“听我的劝,你应该多爱自己一些,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而不是迎合任何人,也不要想改变别人,你要为自己而活。”
羽萌轻轻地往后挪动双脚,幽幽地,悄然无声地往后走,像是她不曾来过
回到住处后,羽萌坐在地板上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明月,她不知自己究竟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一声又一声的门铃声惊醒了她。
她起身想开门,才发现双脚居然因为久坐有些轻微发麻,揉揉膝盖,她由门上猫眼看清来人后,打开大门。
“羽萌!”关砚臣表情很紧张。“你还没睡吧?屋里怎么这么黑?”
“先进来吧。”
羽萌这才发现自己回家之后一直没有开灯,事实上,从他的公司离开之后,她游魂般地在街上乱走很久,然后搭车回家,一回到家就直接坐在地板上发愣,看看手表,此刻居然已经晚上十点了。
走出他的公司时,她有传简讯给砚臣——“我知道毓妮心情不好,你先陪她,我回家了,别担心。”
关砚臣进屋,立刻把敞开的落地窗关上。“怎么连窗子都没关好?外面风很大呢。”转身轻触她的脸颊,瞬间恍然大悟。“你一直坐在这里发呆吗?很冷吧?脸颊都冰冰的。”
“我还好,不冷”
“对不起。”他紧紧抱住她,叹息着。“对不起,谢谢你这么体谅我,我知道你看到毓妮了。”
“我没有怪你。”羽萌拉着他坐下。“你晚上有吃东西吗,要不要我去帮你煮碗面?”其实她也没吃晚餐,根本吃不下。
关砚臣摇摇头。“我没胃口。”他望着她的眼睛。“你不会生气吧?”
羽萌摇头。“我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毓妮此刻情绪很不稳定,她的确需要有人开导她。”
关砚臣眉头深锁。“这次的打击对毓妮非常大,她向来是个好胜要强的女人,我很少看她那样失态地大哭,可见她对邱仕豪用情很深。只可惜,爱错了人只是,毓妮还不愿意看清这些,她抽不回感情。”
羽萌也很感慨。“感情易放难收,多给她一点时间吧,她会慢慢厘清一切的。”同是女人,看到毓妮如此痛苦,她也很不舍。
他轻抚她的脸颊,愧疚地道:“对不起,今天是我们认识一周年,我却爽约了。”
“我又没怪你。”羽萌故作开朗地笑着。
“萌,谢谢你。”他紧抱住她,感谢老天赐给他如此善解人意的好女人。“这一阵子,我可能要多花点时间陪伴毓妮,先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的父母都病逝了,唯一的姊姊定居阿根廷,原本感情很亲密,但这几年因为一次大吵就断了联系,几乎不来往。她哭着对我说她举目无亲,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连个可哭诉的朋友都没有”
“我知道。”羽萌定定地看着他,柔声说道。“她现在很脆弱,需要有人陪她多聊聊,你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当然要多关心她一些。”
他轻抚她的秀发,满足地叹息。“谢谢你这么支持我,我会尽快处理好毓妮的事,也会试着联络她姊姊,问她能不能到台北来陪伴毓妮。我知道毓妮其实只是表面上说要和姊姊断交,但她内心深处依旧非常想见她,对她倾诉心事,毕竟,她是毓妮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更何况,她们姊妹的感情原本非常好,上一次的争吵应该只是误会,倘若能联络上她,她会比我更懂得如何开导毓妮。”
“我知道。”羽萌点点头,窗外明月当空,入冬的夜风已带着寒意,她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他暖暖的体温,可,心底的不安感却悄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