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革蹑手蹑脚地用钥匙打开门后,该死的防盗门还是“嘎”地响了一声。田革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埋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虽然不算“丢宿儿”可现在应该是下半夜了吧,如果让老婆知道了,能一直骂他到天亮。
田革是不幸的,从打搞对象那天起,就没敢在老婆面前大声说过话,老婆是尖辣椒,早把他辣服了;田革又是幸运的,老婆不仅长得如花似玉,而且聪明过人,到市场上买菜如果缺了秤,那么下次不是去顺一根黄瓜,就是偷俩辣椒,吃亏的事没做过。
同样,丈夫不按点回家是不行的,田革以前几次因故回家晚了点,差点没让老婆给吃了。不过,今晚他是没有办法,一把手摊事下去了,上级让他接了一把手,班子成员闹着让请客可以不理,可上级领导总得招待呀!
酒桌上田革表面上笑呵呵劝菜敬酒,可内心里却闷闷不乐。一把手可是个好人,即使用公款送礼也是为本单位做好事啊!就为这,却让人告了。告状的人也真厉害,把那点事说得清清楚楚,纪检部门没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证据,结果,与他朝夕相处的老领导就这么给撤了职。按说,班子成员都有责任,可老领导不那么认为,他说别人不知道,他一人做事一人担。
田革本来就不好酒,心里憋屈就喝醉了。也怪事,老婆今晚一个电话也没打。司机了解田革的老婆,心想,还是送他回办公室睡一觉再说吧,如果回家,就这一滩泥的模样非得让老婆揉碎了不可。
田革正在弯腰脱鞋,电灯突然亮了。穿着睡衣的老婆容光换发,看样子一直没睡觉,发型丝毫不乱,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周身上下精神头十足。
“嘿嘿!”田革撅着屁股冲老婆陪笑着,心里可是一点底没有了,以至于另一只鞋半天脱不下来。
“我帮你脱吧!”老婆说着话,真帮他脱了鞋。
田革知道,这一定是暴风雨的前兆,现在必须赶快招来,否则接下来那只鞋她是不会放地上去的。当然,田革平时也好把单位的事情回家和老婆讲一讲,他认为,自己的老婆又不是外人,再说,都老夫老妻的了,真没别的说的,比如单位用公款送礼的事他就曾经对老婆说过。田革摇动舌头,上嘴唇和下嘴唇刚想吧嗒,老婆摆手制止了。
老婆的话让田革镇惊,镇惊得让他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怪不得她今晚这么温柔,原来这出戏是老婆一手导演的,为了自己能当上一把手,是她把老领导给告了。
此时,老婆象一条发情的母狗,不是咬他就是舔他,然而,即使衣服全被脱光了,他仍然象个木头桩子,他对老婆已经一点感觉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