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瞬即走遍全身经脉,大喝一声,使出一招
“震惊百里”!
七人同时被震退“盘谷三兽”与三名铁剑帮门下的兵刃全遭震碎,祇有铁铮能保得住手中铁剑。
三兽见此情景,其中一人语带讽刺道:
“铁兄弟,好了得啊!竟然可以丝毫无恙,你这样怕死,圣墓的宝藏不如留给我们兄弟六人去寻,你大可不必冒险啊!”铁铮冷哼一声,也不跟三兽逞口舌之争,震起手中剑,回道:
“哼!不拿下这小子,谁也休想去得到圣墓。”
说罢使出一招“流星赶月”人剑如长虹般直取嬴天。
其余六人见状,也一拥而上,或拳或掌或腿齐攻向嬴天。
嬴天心知不给点颜色他们看,他们势难罢休,于是再聚真气,使出“乾坤七绝”另一式
“雷动九天”!
“雷动九天”势道无伦,铁铮首当其冲,再也保不住手中剑,被强横气动迫得迸碎。
各人祇觉眼前强光乍现,胸膛各中了重重一掌。
嬴天这一招使上八成功力,各人内力相去甚远,登时吐血受伤。
铁铮心知今天绝难达到目的,叫道:
“走!”
众人跟着铁铮,转身便走,嬴天却无追赶之意,心忖:
“刚才七人中的六人确是被我重掌击成内伤,但那铁铮明明在中掌时以护身气功卸去找大半掌力,且其依然中气十足,绝无半点内伤之状,看来这家伙是故意隐藏实力,他日遇上,定要小心应付。”
傲风走上前道:
“天师兄,这群家伙无恶不作,为什么放过他们啊!”嬴天答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他们知难而退,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老者也一拐一拐地走前,赞道:
“这位小兄弟生就一副侠义心肠,心胸广阔,他日成就必定非凡。”
嬴天谦虚地回道:
“老伯过誉了!你的伤势如何?”
老者道:
“老骨头,还挺得住!”
嬴天从怀中掏出几颗丹丸,递给老者,道:
“这是我师门的独门疗伤药,你每日早晚吃一颗,可能对你的内伤有帮助。”
老者接过丹丸,心中感激万分,道:
“小兄弟的救命之恩,我实在不知如何可报,未知小兄弟是何门何派?待我他日脱离险境,定当亲自再去拜谢。”
傲风正欲抢着说,却被嬴天制止,嬴天接着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老伯还是趁他们未追杀来,快点找处隐蔽村落暂避吧!我因为身怀要务,未能再保护你们了!”
老者也道:
“那好吧!今日之恩,他日有机会再报吧!再见!”
那女童临行之前,拉了拉嬴天的手,道:
“哥哥将来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我长大了定要学哥哥般,打倒那些坏蛋!”
嬴天报以一笑,目送二人离去。
正欲转身与傲风继续上路,却又见老者徐徐步回。
嬴天见状,遂停下脚步,奇问:
“老伯,还有事吗?”
老者探手进衣衫之内,抽出了一卷纸轴,然后对嬴天道:
“小兄弟,我思而想后,始终觉得交它给你是最适合不过。”
嬴天不明老者的意思,问道:
“老伯,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老者说道:
“这卷便是已仙游的铁老帮主在半月前得到的”圣墓地图’。江湖中正盛传在圣墓中藏有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还有冠绝天下的武功秘籍。最重要的,是传闻祇要进入圣墓,便可成为真命天子、九五之尊,掌握万里神州。”
“铁铮那畜生知道了这秘密,狼子野心,竟暗中勾结盘谷六兽杀害老帮主。老帮主临终前把这地图交给我,并要我救他的独生女儿出生天。”
“我已一把年纪,而且还要照顾老帮主的女儿,这地图于我无用,所以找认为交给少侠是最合适的了。”
嬴天闻言,连忙推辞道:
“不!如此贵重之物,我绝不能收下,老伯还请收回它吧!”
老者道:
“关于这张地图的事虽然祇是传闻,但假若属实,而又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上,恐怕会牵连重大,由少侠保管,是最适合不过。”
“为了武林甚至是天下苍生设想,还是请少侠收下它吧!”
嬴天一听“天下苍生”四字,心想:
“莫非寻找圣墓中的东西,也是上天安排?”双手不由自主地接过地图。
老者交带完最后心事,携了女童便去。
嬴天打开卷轴后,发觉原来是一张羊皮,上面列了些极简单的山、河地形,虽不知是何地,却祇觉无甚特别。
嬴天对地图所示不大明白,于是把它卷好,放到怀中。
一旁的傲风好奇问道:
“天师兄,我们现在是否去那圣墓寻宝?”
傲风一想到寻宝一事,定会十分精彩刺激,当下不由得雀跃万分。
讵料嬴天却道:
“我暂时还不太明地图中的意思,但现在首要的,便是返回我的家乡,然后再回稳宝山向师父请示。”
“既然你已偷偷下了山,而这里又与隐宝山相去甚远,我唯有带你一同上路,待办好了事后再带你回师门吧!不过你要答应我,在这途中你要听我说话。”
傲风听见嬴天说不去寻宝,不禁有点失望。不过如今嬴天让他一同闯荡江湖,也总好过要他返回广成仙派,于是又开怀地应道:
“知道!天师兄!”
其实由西歧回到家乡,千里迢迢,嬴天独个上路,也不免有点苦闷,能有傲风这精灵跳脱的人结伴同行,也不啻是件好事。
嬴天、傲风朝北走了十余天路,一路上也相安无事。祇是到处也听到有关圣墓宝藏的事,而且据闻江湖上竟有多人同时拥有圣墓地图。
嬴天一路上对于圣墓一事都诈作懵然不知,自顾自的与傲风赶路。
这天,他俩刚绕过一个山头,差不多入黑才来到一个小镇。
按路程计算,这小镇之地应该是在北燕境内,相信再走数天,便可回到姬昌救走嬴天之地他成长的雪山脚下的村庄。
嬴天边行边对傲风道:
“如今天色已黑,我们还是快点找间客店渡宿吧!”
傲风道:
“现在才不过戌时,怎么整条街也冷清清的?此刻的西歧镇,想必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北燕的经济不及西歧富庶繁荣,因此天一黑镇上居民便都回家休息,店铺也关门,街道祇有人影数条,显得一片萧条冷清。
虽然街上行人极少,但嬴天却蓦地生起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彷佛一个他相识了很多年,且相交甚深的人,就与自己近在咫尺。
他于是细心留意街上的每一人。
街上祇有寥寥数人: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守着一只大木桶在贩卖热蕃薯、一个潦倒的醉汉正烂醉如泥地卧坐在街角,手中还握着一个酒瓶、还有一双父子匆匆忙忙与嬴天擦身而过。这数人嬴天俱毫无印象,那他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就在嬴天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傲风拍了他肩膊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并道:
“天师兄,我肚子有点饿,不若买个热蕃薯吃好吗?”
嬴天临行之前,姬昌给了他不少银两,以作盘缠之用,因此二人也不必太顾虑金钱上的问题。
嬴天也不再多想,应道:
“好吧!”
那卖蕃薯的妇人见二人迎面走来,即大声喊道:
“热蕃薯!热辣辣的美味蕃薯”
傲风从腰带中掏出银两,递给那妇人,并道:
“给我们每人一个热蕃薯。”
妇人见有生意,咧开了亲切笑容,道:
“是!”两个热烘烘蕃薯随即递到嬴天和傲风面前。
傲风已急不及待撕开蕃薯的外皮,大口大口的吃下。嬴天也不客气,亦跟着吃。
时近冬天,且又身在北方,天气已比西歧寒冷不少。热烘烘的蕃薯到肚,真个是滋味无穷。
妇人看见傲风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忙问道:
“客官,再要一个好吗?”
傲风边把最后一口蕃薯放进口里,边伸手往腰间取银子,口中还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啊!”嬴天看见傲风一副馋食相,不禁觉得好笑,但这个蕃薯的味道又确实不错。
傲风正在掏钱之际,倏地大叫一声,整个人蹲下,痛苦地叫嚷:
“呀!我我的肚子很痛”
嬴天见状吃了一惊,忙问道:
“师弟,你怎么了?”
那妇人亦关心地问道:
“客官没事吧?”
傲风道:
“不不知道我的肚突然很痛,而且四肢也酸软
无力”
嬴天这时亦开始觉得肚中隐隐作痛,欲运功检查到底发生什么事,谁知真气竟然难以提聚。
一个恐怖的念头随即涌起
“蕃薯有毒?”
眼前的妇人面色突变,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阴侧侧地笑道:
“嘿嘿!中了我‘断肠软骨散’的毒,任你有天大本事也要乖乖跪下”
“你们很痛苦吗?不若待我替你们减轻痛苦吧!”
妇人说罢,闪电般不知从那里取出一把锋利匕首,便往嬴天面上刺去。
嬴天本可闪避得开,奈何提聚不到半分气力,眼看匕首已刺到面前。
难道,他还未返到故乡,便要
客死异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