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果让她知道一切,就怕陶芝苹会以为报纸上和live节目里,纪晶晶扯的那些暧昧又下流的谎都是真的,他不愿让事情变复杂。
“写给谁,你说啊!”“写给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的人在哪里?带我去跟她认识认识!”
“不好吧?她不喜欢曝光。”
“那就是有鬼!”
陶芝苹甩头就走,柳深彻追了上去“有些事并不见得每个人都要知道。”
她心一惊,这跟她昨天在警卫室前的心情差不多,她更气恼的瞪他,反驳道:“但有些事,我不想要最后一个才知道!”
“好,这是你说的,我可以让你知道所有的事,但你要先答应我不准跟我分手也不准怀疑我,我才带你去。”
“哪有这种条件?难道就算你是跟别的女人有小孩,也不准分手?”
“对!”柳深彻把话说得很硬。
“你”算了,他就是这种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绝不更改,陶芝苹好气他的固执霸道,但又拿他没有办法。
见她不再有意见,加上目前他的门诊也没有患者,柳深彻就开车载陶芝苹往电台大楼去。
但是,看到柳深彻豁出去的神情与开车速度,陶芝苹忽然又有点怕了。
“等等,我还是不要去好了。”她害怕自己会无法承受真相,彻底毁了这段感情,而她并不想如此。
“为什么?”
“我想跟你说声抱歉——我很自私。”
“为什么?”他不懂。
“昨天我亲耳听到纪晶晶在live节目说的那些话,后来又看到你送她的补汤、药包和那张说她是女神的纸,我确实一下子受到了打击而回不了神,不管纪晶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都曾经动摇了我,我才明白,原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可能随时都会做出自己意想不到的事,这样的恐惧是这么深。”
柳深彻静静听着,他还没听出她真正想说的话是什么,也不知道纪晶晶到底是在什么机会下拿那锅汤和药包在她面前炫耀的。
可是,他不插话,继续聆听。
“也难怪,当初你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提出如果我在三个月以内改邪归正,不再去夜店,不跟工作以外、学生以外的男人说话,你就当我的男朋友这种要求,当时我以为是你太过高傲,把跟我交往当作是恩赐,现在我才知道那种恐惧、不安,知道那不是要求,反倒是一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能够永远不变心的乞求”
她懂了?她懂了他?柳深彻讶然。
“昨天我没接你的电话,是因为脑中一直盘旋着纪晶晶绘声绘影描述的那些画面。我坐在路边候车亭里,呆呆的想,为什么我那么相信你,却还是会被那些似真似假的流言给动摇而感到恐惧?”陶芝苹原本不懂真正的恐惧脆弱,直到昨夜。
原来,陶芝苹并非完全是因被纪晶晶给蒙蔽而难过,而是想到更多、更多事。
“我这才想到,你应该比我受过更多这样的恐惧、想象与不安。一直来以来,我只顾着自己的尊严,又曾在crazynight闯出那样的事,在我大声扞卫自己打扮亮丽、进出娱乐场所的权利时,都没想过你正面临着怎样的心情考验,可是你还是告诉自己要镇定,要给我自由”
是啊,就是这样,柳深彻依然力持镇定的开车。
听着她忽然的领悟,他内心滂湃,也让他有一种被彻底了解的感动。
“所以,我想跟你说我很自私。不用让我知道你那张写给女神的纸,原本是要给谁的了,我也没勇气知道更多这件事就算了,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而我也不会再做出让你担心的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但是,我们已经到了。”柳深彻把车停靠在路边。
“喽?什么?柳深彻——”
还在柔性告白的陶芝苹大吃一惊,烦恼的想,柳深彻果真就是柳深彻啦!
就算不在诊间折磨她,在其他地方也一样丝毫不给她反应过来的空隙,厚!
陶芝苹心头难受又有点气他都不听她的话,忿忿的下车来。
但是她下车抬头一看,不由自主的楞了一下,这不是爱菲电台所在的大楼吗?
“我必须跟你坦承,除了你,还有一个女人比你更早一点进入我的内心。”
“谁?”她虽然没勇气知道更多,但“不知道”的滋味也好不到哪去,她还是忍不住吃味的问。
警卫见到柳深彻就上前要跟他打招呼,但见他跟另一人手牵着手在说话,他就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不好打扰他们,可他定睛一瞧——咦?这不是dj芝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