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姜至维,曾有侮辱罪纪录,但因未成年,当时深具悔意,所以缓起诉。”
原来,他们已经有过纪录了,却又满不在乎的再犯。陶芝苹微微一怔,感到自己同情心太泛滥。
她硬着心肠把自己的手机影片亮出来“证据都在这里。”
于是,警察带着两个小表和陶芝苹一同前往警局做笔录,目击证人柳深彻自然奉陪前往。
而还真的如他所说,他二话不说打电话请假,直到笔录侦讯结束。
陶芝苹为他的实事求是、言出必行,感到侧目,不过也太确实了吧?
结束后,两个高中生必须要等教官、导师来处理,陶芝苹和柳深彻可以先离开。
到了警局外头,她不得不由衷对柳深彻的提醒,以及愿意以证人的身分陪她指证、做笔录的热心,感到十分感激。
“真是谢谢你,不好意思,耽误到你的时间,又让你一大早就进警局。”
“不会。但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因心软而盲目处理事情,这样不但害人还害己。”
她一愣,没想到,这个俊秀的男子,不但不领她真挚的谢意,还对她训话?
罢了,陶芝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理亏,这年头愿意帮助不认识的陌生人,并纠举两个现行犯,又肯耽误时间陪陌生人做笔录的人不多了,再说他也是好意才这么说。
“还有,小姐,看来你是一夜未归,从另一个地方直接来搭凌晨第一班捷运列车的吧?”柳深彻那正直的个性不容许他对她的放纵行为继续视而不见,忍不住罗唆地纠正她的行为“莫说今日是遇到两个小表偷东西,万一是不怀好意的**要对你动手动脚呢?”
“其实我并不是常常”她想解释,她不是他眼中那种夜店烂咖。
“不是常常,就算是偶尔,只要有一次倒霉,一辈子都会让你印象深刻。小姐,真的,没事不要常常泡在复杂的场所里,不要浓妆艳抹、打扮性感,告诉别人你很能玩,这对你没好处。”
“我不是个玩咖,只是今天刚好遇到自己工作上的”
原本不想跟陌生人多费唇舌的陶芝苹,受不了一再被误解,不得不向这个像极了欧吉桑念个不停的男人解释。
“好了,我不是你的谁,无须听你解释,只要你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喂!你能不能闭一下嘴听我说啊?”她终于沉不住气。
柳深彻也不意外,他就听听看她能说什么,反正一定是什么借口,毕竟谁也不会承认自己很随便。
“我有时是会到夜店放松,发泄一下生活中的压力和不愉快,但我从来没有企图去勾引谁,这样的装扮纯粹是我的兴趣,同时是工作上必须要展现的专业!”她直视他,一一向他说明“再来,我并不是那种常常喝个烂醉的放纵女人,这次是前一晚有我在工作领域上一向崇拜的大师来台湾,我才参与聚会想找机会让他认识我罢了!”
陶芝苹并没有骗人,她是彩妆造型师,平常她为艺人打理造型妆容,那些经纪公司都只要求她做她技巧纯熟而风格自然的那种。
但她真正想要表现的却是前卫大胆的金属风,这次义大利籍的国际造型彩妆大师carlo访台,她当然要好好表现,希望能引起对方注意,获得大师的指导好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呀!
“所谓外国大师来亚洲作客,有些人可是会顺便抱持着有免费的床可上的心态,你可不要不小心做出学习以外的事,毕竟在那种地方找到的机会,通常也不会是什么正经的机会。”柳深彻那细长的秀美眼眸,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
但是,陶芝苹看出来了!
他那是什么表情?那是什么样的笑意啊?是觉得她天真吗?是在讽刺她想以献身获得机会吗?
才不会咧!若她陶芝苹是那种人,早就跟yenbow集团彩妆行销部的经理官达玮勾搭上了!如果她愿意,娱乐时尚圈还怕没有她献身、以换来地位的机会吗?
“喂,你是说够了没呀?我是很感激你早上为我做的一切没错,本来还想留下你的联络电话,让我改天约你出来吃饭,以表谢意。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像念那两个小表一样的念我呀!”平常大剌剌又豪爽的陶芝苹,非常不耐念,不耐烦的开口“你、你是老师吗?还是你年纪轻轻就有五六个小孩,这么会担心?”
“我再怎么担心,也不会比你父亲担心得多,如果你父亲知道你过着这么危险的生活,他会怎么想?”
哎呀、哎呀,好了没呀?烦死了,怎么她才说一句,他就能说十句?
陶芝苹撇嘴挖了挖耳朵,被他念得耳朵好痒“好了,谢谢您的担心。总归一句,柳先生您有意愿要留下您的电话,以便我日后联络您,请您吃饭,并送上谢礼吗?”方才在警局做笔录时她有听见他的名字。
虽然她话说出口,却很希望他不要答应,因为她想好好吃饭,不想被念。
“我不需要谢礼。”
“喔,是吗?”她假意一笑。
“那么就再见了,祝你平安。”
“喔,谢谢”见他突然不再罗唆,有礼的向她鞠躬道别,她一怔,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得弯腰回礼。
看着那披着仿古外套的俊雅身影,想到他行事正经八百,又是非常传统的思考,还有那慢条斯理的说话方法,这一切让陶芝苹觉得他好像是一个从古代来的男子。
“根本是个活化石嘛。”她噗哧一笑。
她暗自为这个正直而传统的男人取了个外号,叫活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