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在她腿间驰骋,一次一次将她带领上快gan的顶峰,不管她已脆弱地哭泣或是难以承受地求饶,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直到她晕厥过去为止。
郎菱醒来时,入眼的是刺眼的日光灯。
她想起身,稍稍一动,全身肌肉骨头发出强烈的抗议,让她不得不放弃。
“祺晏哥。”她呼喊着一张眼就想到的名字。
“嗯。”身旁传来轻微的应答。
郎菱勉强抬起头,见到军祺晏身着运动长裤,与她面对面坐在床上。
他的膝盖上搁着一本素描簿,右手快速在簿上描绘着。
她羞赧地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完全在他眼前袒露,慌忙想拉过一旁的薄被遮掩,却被他阻挡。
“别动。”
她乖乖地不动,忍不住好奇地问:“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当我的模特儿?”
“你在画我?”这下骨头再怎么抗议也要爬起来。
“叫你别动!”军祺晏蹙起英挺俊眉。
“我想看。”
“等我画完。”
“好。”郎菱躺回去,耐心地等候。
在郎菱昏睡的期间,军祺晏已经速写了十几张图,上头并非郎菱的luo体素描,而是实在的设计稿。
郎菱是否改变姿势其实已不重要,她现在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模样非常浪荡,但乖乖等候的表情又十分娇俏可人。
明明是纯真的圆眸,眸中流动的却是余韵未退的情yu,朱红未点的柔软粉唇被他咬得艳红,微微的肿起像是爱娇地嘟着嘴
他不由得联想起法国宫廷贵族,姿态尊贵高雅,举手投足却又性感诱人。
郎菱的西洋味很重,与郎桦的东方式典雅截然不同。
她们明明长得很像,身体里流着同一对父母的血液,但在郎菱成为一个女人后,几乎接近的两个人,却突然间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当他凝视着失去意识的郎菱,手抚过她细致的肌肤时,一闭上眼,顺着指尖滑过之处,她的身体曲线在脑中逐渐成型,勾勒出一具完美的胴体。
掌心拂过她柔美的锁骨,挖空的u型雪纺布料立刻覆盖她的娇躯。
在她纤细的上臂是含蓄的泡泡袖。她还是可以添加一点中国味的,他想,于是飘逸的水袖连接着泡泡袖,轻柔曼妙地熨贴在她皮肤上。
下半|身要设计什么样式?短裤?长裙?窄裙?他摇摇头,来个夸张的蓬蓬裙好了,再来点羽毛做装饰,上衣袖摆与领口也要
他霍地睁眼,跳下床去取来素描簿,快速将脑中的意念付诸于纸上。
他一旦启动灵感就欲罢不能,刷刷刷地画了一张又一张。
他还是可以画的,他想。即使郎桦过世了,他还是能画,没有她,其他女人仍能引发他设计的灵感。
他突然感到一阵酸楚。
她在他心中是无可取代的,是他最爱的女人;但失去了她,他还是能做\\ai,他的身体还是会因女人而起反应,也一样可以设计。他的世界并未因她的离去而崩毁,只是他的胸口空荡荡的,像心脏被挖走似的,就算疯狂做\\ai也无法填满。
他难过地迸出眼泪,掌心撑着额际,无声地哭泣。
郎桦死后这一个多月来,他怎么都哭不出来。
不管是将郎桦送去医院的一路上,或是去参加郎桦的公祭被郎父痛骂一顿赶出来时,他都哭不出来。
他失意至极,觉得通往未来梦想的路口被一颗大石挡住了,他放纵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拿着素描簿随手乱画,画出来的每一张都是郎桦的脸
但不管怎么做,他就是哭不出来,他的眼泪好像跟随着郎桦而去,消失在他体内。
但现在,他能画除了郎桦以外的女人,也能设计衣服了,他反而哭了。
“桦”他低喊心爱女人的名字“我们的梦想,我会去实现我保证”
对着已逝的郎桦做下承诺,他收起眼泪,继续画稿,直到郎菱醒来为止。
“祺晏哥,画好了吗?”郎菱问。她觉得有点冷了。
“差不多了。”
“那我要看。”郎菱咬着牙起身,接过军祺晏的素描簿。她开心地翻阅一张又一张的漂亮设计稿。“这都是为我设计的吗?”
“是以你为模特儿。”
“真的?”圆眸闪着兴奋的亮光“那我这个模特儿及格罗?”
军祺晏看了郎菱一眼,淡淡说道:“除了你,其他人应该也可以。”
他无法爱上她,无法接受她的感情,她的资质这么好,没理由代替她姊姊守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她仍是他最喜欢的“妹妹”他不能误了她一辈子。
郎菱水眸中的光芒立刻暗了下去,颤着声问:“谁都可以?你还是不要我?”
“别再来烦我了。”军祺晏下床背对着郎菱,抿唇思忖了一会儿,一脸嫌恶地说:“我对倒贴的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