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外营造兄弟不和的假象,邢天修与邢天与在秘密商量后,决定让岑语浩暂留京城,并接手部署西北祭祖兵力的事情。
于是年后首次早朝时,邢天修当着满朝文武撤了邢天与的职,让他难堪至极。
此事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没人料到他们兄弟之间的不愉快竟已扩大至此,大家都在讨论着这决定必然与岑语默失足摔伤之事有关。
那晚,邢天与带着范娇儿出席年宴,无疑是打了岑家一巴掌,之后岑语默摔伤他又不闻不问,态度冷淡,岑家三代皆是忠良,深受朝廷信任,邢天修为安抚岑家而惩罚邢天与,也并非难以预料。
早朝结束,邢天与冷着一张脸步出朝堂,立刻赶往宫门,准备驱车离开。“王爷请留步。”范汉新一路跟着邢天与来到了怀安门前,唤住了正要坐上马车的他。
闻声,邢天与停下脚步,转身“范大人?”
范汉新驱前,未语先叹“王爷心里不舒坦吧?”
邢天与没回应,只抬起头来看着那巍峨宫门,脸上写着愤慨。“三年前,我在这儿救了皇上一命,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兔死狗熟,鸟尽杯藏,果真是千古不变之理。”
“王爷,皇上只是一时气愤,你终究是他的亲兄弟。”
“我在皇上心中恐怕已不及岑语浩。”他低哼一记“岑家兵符在手,我如今却连部署祭祖兵力的主导权都被夺走,看来,血缘这东西还真是不可靠,范大人说是吗?”
范汉新没有搭话,邢天与又继续抱怨“我最近常常在想,当初我支持的若是大皇兄,不知现在又是何种光景?”
“王爷,气话可不能乱说。”
“不,这是心里话。”他话中难掩气愤“我一直以为皇上与我血浓于水,是最亲近、最知心的兄弟,可他为了自己,终究将我一脚踢开。”
“王爷,小人斗胆问件往事。”范汉新语带试探“王爷的才德都不在皇上之下,为何当初没有争嫡之念?”
邢天与一叹“自幼,父皇及母后就教诲我们兄友弟恭,手足间不可阋墙更不能相残,我一直以为支持、拥戴兄长便是我的职志,甚至是天命,可如今却范大人,难道我当初的决定是错的?”
范汉新摇头“王爷礼让兄长,哪能是错?只能说皇上辜负你了。”
“辜负?”他面露怨恨道:“他对敌人仁慈宽厚,却待我如此,恐怕不是辜负二字就能道尽。”
范汉新若有所思半晌后才开口“王爷,何不到府上喝一杯呢,酒醉能浇愁,今天就让我陪王爷大醉一场吧?”
邢天与眸光一闪,深深吸了口气“也好,我顺道将娇儿接回王府吧,她回娘家这么多日,本王也想她了。”
范汉新听了,深深一笑。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在倾力医治之下,裴美乐的脚伤康复神速。
这些日子以来,福姬太后常遣人送来一些补品跟汤药,还几次派车接她入宫相聚,婆媳二人十分亲昵。
自她意外得知邢天与那不能说的秘密后,她的心情起了很大的变化,从前只要范娇儿惹她,她就会跟她唇枪舌剑的斗,可现在她不气也不恼了。
因为她知道,范娇儿看来是赢家,但最终的正主儿是她。
邢天与被罢去职务,原本属于他的职权落在暂驻京城的岑语浩手中,在京里引起不小的喧腾,人人都说邢天与这硕亲王爷已然名存实亡。
可从他频频接触范汉新,再加上岑语浩之前的话,她已经略知一二了,而这处置想必也是他跟邢天修的计划之一。
她开始放低身段,低调行事,尽量不与范娇儿接触或起冲突,为的就是不教邢天与感到为难,国事已够他忧烦,她绝不拿家家来添乱。
这日,许寻香的侍婢送信来,约她在秋声苑碰面。
她立刻前往,一进苑门便看见坐在花台边,低头嘤嘤啜泣的许寻香。
“寻香?”她快步朝她走去。
许寻香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无助又悲伤“姊姊”
裴美乐将她揽入怀,轻声安慰“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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