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英俊的背影显得如此孤独和凄凉。
全叔叹了口气: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
郭海文上了车,沉默了几分钟,“全叔,那个人回来了?”
“老爷今天晚上回来的,回来就要见你,派我出来接你!”全叔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头看向少爷。
少爷紧紧地闭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呼吸声好像越来越重。
车子顺着市区的主干道向城外驶去,已经到了郊区,在一片绿荫掩盖的大门口停下来,高高的院墙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墙虎,紧闭的大铁门把墙内外隔绝成不同的世界。
全叔停下车,拉开车门,郭海文闭着眼,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那双浓密的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
全叔站在旁边,看着郭海文那本是充满朝气的脸此刻却显得如此沉重,轻轻叹了口气。静默了几分钟,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少爷,该下车了。”
郭海文睁开双眼,看向那在昏黄路灯下黑漆漆的大铁门,眼里突然闪现一种欢喜,可是瞬间就被阴冷的眼神所笼罩。
全叔拿出钥匙打开大铁门,郭海文走了进去。四周还是原先的那个样子,一阵阵花的芳香袭来,郭海文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
楼前的花园里的花开得正浓,一株高大的玉兰树站在花坛的旁边,郭海文走向前,摸着那粗壮的树干,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楼的灯光还亮着,厚厚的落地窗前,有一个人正对着窗户静静地站着,在这寂静清冷的深秋夜晚,显得如此的落寞孤独。
听见脚步声,郭文韬回转身,明亮的日光灯下,郭文韬阴沉着脸。
“怎么回来的这样晚,不是让全叔给你打电话了吗?”
郭海文僵硬地站在那里,轻蔑地看了父亲一眼,一言不发。
一阵刺鼻的酒味传来,郭文韬皱了皱眉头,顿时血往上涌,白胖的脸孔在明亮的灯光下一下子变得通红,两眼死死地瞪着郭海文,大声指责道:“你喝酒了!”
“说,和谁喝的酒?”郭文韬提高嗓门冲着郭海文吼道。
“你管不着!”郭海文鼻子“哼”了一声,嘴角嘲讽地翘起来。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我打断你的狗腿。
”郭文韬气得直哆嗦,那双凌厉的眼睛此时向外凸着,充满了血丝,好像一下子要把郭海文吃到肚里。
“你没有权利管我的事情,你不配管我!”郭海文也回视着父亲,那双本来阴冷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