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的季节,清风这么的舒缓清柔。盯着远处那些在风里轻摇舞摆的草叶青苗,不经意的便想到了陌上的你。
四月芳菲的季节是你的季节,所以你如此安静地恋在陌上,所以你如此独爱那番清悠闲野之逸趣幽情。年年月月的潜移默化,连带着我亦将兜转的目光放眼于你那青青草陌上,放飞着季节的恋想。
也许是血液的牵连,我承继了你的所有内蕴潜在。缄默、幽霭、孤独、乖劣、自我、蛮荒细数着那份陌上幽幽情,留连着那份草叶植株小可爱生灵间的倾情怜爱。我们都是独有的。
另一个声音总是会在耳边响起:模子里的样板。只是傻傻的一笑掠过。有风掀起,便是那满靥的欢悦。你的嗔怒瞬间在眼眸里泛滥。躲在时光的阴影里,偷偷地看取你的清心寡欲、恬淡清寂。只是那那么一生静默的时光里,将生命的欢然幽情轻轻地披拂到花草果物、小小动物身上。一生便足矣、悦矣。
我躲在阴影中翻着一本脏旧的书,你的声音在外面唤起。我总是无声地走到你的身边,然后静静地端看你的眼神、动作。你用目光和着手式指着那滴淋淋的蜜汁,叫我尝吃。我接过原汁原味的你精心伺弄出来的蜂蜜一口吞进嘴里,一番甜腻腻的味,被我悉数的吞下。然后,嘴里有了蜜蜂的味道。
那些小小的可爱的动物嗡嗡鸣舞着绕在周身。我一动不动的看着蜜蜂的飞舞,窜进了袖子里、胳膊上,痒痒的,真想去轻轻的拍打。呵,你的声音适时的传来,别动它。你不动,它不会蜇你。于是,僵直着身子,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听着、挺着。时光的前进里,一种享受呢。蜜蜂把我当作了一枝直立的杆,我赢得了它的信任。内心滋生出一种欣喜与激动,屏着呼吸细微地感知那蜂翅的轻舞、蜂鸣的嗡吟。
在心中唱开的是一首清寂又哄热的曲子。睁着眼看你那双苍筋突露的大手轻轻拨弄着蜂巢上的蜜蜂,于是,你的手掌、手腕上皆爬满了嗡鸣的蜜蜂。你似面对心爱的精灵般任其攀附在你的手上、肩头、头顶。你一身都笼罩在蜜蜂的世界里。
想不起你为何对蜜蜂有着如此的喜爱。似乎对于任何新鲜的小动物,小植物,只要对你的心,你皆都有着无比的耐心在闲暇时光里抚弄、清饲。
此际正是芳菲蝶舞,灿烂灼华的时节,你是忙碌的,忙碌于田间垄埂中,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去饲弄你那些小动物,小可爱们。但我想,每天的清晨、晌午、深夜里,你定会分出一点点时间来看看你的那些爱物。
鸽子还在扑翅翅地腾叫着吗?那么雪白的鸽儿,扑扇着翅膀在阁楼房里观看着窗外的阳光暄媚。每天的黄昏时分便腾飞在屋宇上空,美丽清凌的扑翅鸣叫。“咕咕咕”的声音似永远孤独着、沉思着。不清楚你是什么时候起饲养着它们,也许,是在很久前,久得我不再有记忆了。
那时的记忆,很清弱,却美丽淳朴着。那些个暮色沉沉的时分,总是会看到村里飞起的鸽子,其中有别人家的,也有你的鸽子。一只只锦缎般的翮羽展翅从一座屋宇飞往另一座屋宇。和着暮色苍然,残阳照晚山,一切都有种凉幽幽、沁寂寂的感觉。那时,一种轻灵而幼稚的意韵便从那些飞舞盘旋在晚暮里的鸽子身上悄悄郁勃出来。
雪白的茸毛,长长尖尖的耳朵,一身轻软的狡兔静幽幽地奔跑在我的目光里。听那轻轻的咀嚼声,然后,印象里,白净的兔子脚下便总是脏兮兮的。一角扫落出来的净地放了几片干洁的兔草、菜叶、萝卜英子。那时,是你将我带到了白兔的跟前,告诉我,兔子爱吃这个,叫兔草。
毛茸茸、肥厚厚的叶片,圆整深绿的叶柄、叶托。那是田间阡陌上常见的藤类植株,爬满了荒坡垄间。然后,我便在每天的傍晚归家之际沿着垄径采摘那贴在手上茸毛轻刺得肌肤痒痒的草叶儿。一叶叶的把在手中,拿回家来。夜间,看你一片片的检查,擦干叶片上的水珠。很是记起你的那份耐心与细致来。我想,你对我们的耐心是绝没有你对那些小动物的耐心好。有时甚而会羡慕那些小动物来。
你那棵嫁接了好几次的梨,是否一树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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