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停尸房里走出来的女孩,像幽灵一般与尸体相伴。想起这一幕,生命变得神秘而玄乎,又透露着丝丝凄怆与悲凉。我想,将生命附在死人的空间里,活着,本就是一种对生命本身的嘲笑,然而却又是生命唯一拥有的安慰与勇气。那个女孩,孤独的女孩已不仅仅是一个女孩,是一个活着的生命,她更是一个真实的幽灵。一双瞳眸空洞而深邃,雾般地疏离着人间,似天空遥远的星辰,黢黑无边,让红尘为之惧怕,让生命为之恐慌。有什么理由,可以让这个阴湿而忧怨的孤独灵魂在暗翳萧冷的国度里散发如此的光芒。也许,生命不知,在欲死而生的矛盾与挣扎中重塑生命的悬乎。
沉凉的心,无力倾颓,世人皆羡慕阳光朝气,都向往繁华红尘,恋恋生死,而生命行走到如今,却生无可恋,独想做一个古墓之人,永生永世隔绝音尘,方能震住那颗悲凉的心,也才能抚平那抹孤独的清韵。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生命对所有都倦怠,一切都是那么遥远。站在远远的地方,遥望那抹清逸荒芜,或许还能寻得稍微的美丽与幸福,尔后在心里叹一声:活着真好。
生命从出生,就与孤独悲凉相伴,不知道那具生命何以要承受如此深至骨髓的悲凄,仿如从迢迢夜穹坠毁的一片星殒,在尘世间轰然而落,垂荡着不灭的荒凉的气息。走在红尘的最边缘,在生命的蛮荒地遣散枯守,那是飘摇的生命的姿态。尘世从来就那么绚烂夺目,而予生命的能有什么呢?或许,只有行走过才知一抹彻底的荒凉。
默默放逐,在独我的世界里,背对着红尘烟云。人说:生命太自我,只能永远孤独。别人走不进的世界,自己也走不出。如此,万簌俱寂,岁月静好,该是清澹无怨,悠然而乐了。然最该是那与生俱来的一股悲凉与凄怆,在懂得时才那么死死的维护僵守,不能让人看到,不能让人难过。秉性如此,亦只能如此的独享其恻。懂,与不懂,不会再那么凄厉的渴盼与守望,嵌入骨髓间的离陌,生命唯能寂寂承载,在阡阡陌上,还能远远的,远远的回蓦一笑,嫣然生情在你的眸子里,遗留一抹独特的清韵。
在嘈杂中,在哄热中,却独独寒凉,不是任何的凡尘丽景可以稀释得了。早早的在心间寻觅一片荒凉之地,挖掘坟茔,共生命蜷缩安歇。情与爱在天地间自古就演绎得轰轰烈烈,是精神的食粮,在生命的正当年华,没有拥有过情爱,是一场生命的空白走场。可是,当真正的有情有义的生命对于尘世再无可恋时,情又何能深到骨子里呢?爱,会如那汹涌的云海一般覆没生命?然后再置死地而后生?
想想,当一具悲凉的生命在渴盼着许许多多的爱或是许许多多的恨来填充空空的躯体时,生命走的过场又何等的绝望与破碎。不忍看,不忍想。无论是忧伤还是乐观,活着,生命折射出冷冷的气息,不再温暖,不再欣悦。
想起那座岛来,那座繁殖生命的岛屿,森林繁茂得密不透风,黑压压,沉寂寂,想着就有一股阴凉的如坟墓般的幽凉气息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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