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说,那个天才的音乐家,他不愿回到人类社会中过正常的生活,其实是胆小害怕,懦弱怯场。可是生活中人类洪流的文明物质间的生命,又如何懂得他的孤独是来自生命的赐予,正如他天生就是个音乐天才家一样,他也天生就是个孤独的生命行者,在自己可以感知的生命领域中独自求喁,掌握着自己的生命脉博。他是个真正的天才音乐家,也是个真正的孤独生命哲学家。
他没有浪费自己的生命,也没有浪费自己的时间,与海船一起相融于火中,与海相葬,何其壮烈,何其瑰丽。如果他踏上了人类生存的土地,他便必定如魂断蓝桥里的玛拉一样最终走向死亡,而且也不会对世人留下如此大的旁白空间,畅想唏嘘,叹腕扼然。既是命的注定,也是性格的注定,命运早于性格,酝酿性格,性格傍依命运,促进命运。
孤独的天才家,知道人类其实并不懂得他,他在最后的倾心相诉中,给了世人一个解释,也给了自己的一种笃定。那是对生命的尊重,也是人格的敬重。
爱,是他一个人的爱,因为女孩并没有爱上他。情,是他一个人的情,因为只有在海上船中那样特定的场所中,才能拥有自我的情感,温柔细腻,又磅礴热烈。静静候在时光深处,冥想那静美娓婉乐声里,女孩幽幽的撞进,撞入他的音乐,撞入到他的灵魂。只有在他的音乐与灵魂里,时光缓缓,情思柔柔,绻缱氤氲着寂寂的娓美。一刻的生命,邂逅在爱的乐场中,便是一生的爱恋滋味。爱情的恋想,生命的冥思。寂寂的美,动人的醉心。时光停住,情恋揉刻。
任何美的爱的都只是时光在冥想中延伸才得以枝枝蔓蔓缠绕住生命,环出生命里最醇美的丝茧。把这样一个独特的生命体放入到尘世的染缸中,他只有窒息而亡,有些人的生命磁场是不能更换的,就如树苗不能脱离它的孕育土壤。土壤是树的温床,海上船只是他的温床。他如一棵树,长在了海上,离开,便是枯萎。
他需要自己主导,主导他的音乐,他的灵魂,他的情思。在海上,在船上,在键盘上,在音乐中,他无意而为,随意而拨,如海般激扬跌宕,绽放着生命,弹奏着生命如花般的无穷无尽的弦章。而生活在土地上的人,有着无穷无尽的事物,任何人类都是渺小而约束的,没有自主的生命体,没有自由的生命情思。万般都是汲汲营营的奔波求取,生命失了单纯的秉性,繁复的制造着千变万化的生命规律。最终,失了自我,失了性灵,失了梦幻。枯燥中走向萎颓。
选自己的立场与磁场,做自由的灵魂,弹自我的心曲,自然由我处千变万化,无穷无尽,是生命的灿烂,也是生命的燃烧,更是哲学的途径。孤独由它而来,也由它而逝。孤独存于一个独特的生命内,从此,便无关乎孤独与否,快乐与否,我活着,我主导,我顺心,我随意,所以,我活着,我存在,我也死去。
这就是天才的生存哲理,他的与生俱来的天赋,他的与生俱来的独特,孤独其实与世间万事万物无关,与生命情感也无关。它就是生命,生命体,合成一个独特的生命体。
当生命的磁场不在,退出生命的舞台,与任何人无关。在有始有终的钢琴上,弹无穷无尽的音乐,在有限的生命里,谱无限的生命乐章;在有限的空间里,思想无限的生命历程——生命的真谛在孤独中衍生。
2014。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