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海,吃饭了”刘姥爷叫道。
“来喽!”站在水井边冲洗泥腿的姚长海抬头道,他洗洗手,走到石桌前,坐在石凳上。
“吃饭吧!”刘姥爷出声道。
“你们先吃,我先喂妮儿。”刘淑英接着说道。“吃吧!灶上还蒸着一笼,管够。”
“妮儿,吃完了,爸爸带你去抓鱼。”姚长海捏了捏妮儿的脸蛋儿,抄起筷子说道。
“对哦!暴雨过后湖水猛涨,最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晚上可以加餐。”刘姥爷催促道,“快点儿吃,快点儿吃。吃完咱们抓鱼去。”
蒸饺虽然蒸的大,但长海还是一嘴一个,眨眼间,他盘子里二十多个蒸饺蘸着蒜汁就下了肚。
“再吃一盘。”刘淑英又递了一盘子蒸饺给他。“饿着肚子,可干不了活儿。”
“嗯!”姚长海看着妮儿已经吃完蒸鸡蛋,于是道,“妈,把妮儿给我吧!您也吃吧!”
刘淑英闻言把妮儿递给了他,姚长海左手抱着妮儿坐在自己的左腿上,右手吃蒸饺,完全不碍事。
“我吃好了,妮儿给我,走咱们去看抓鱼。”刘姥爷抱着妮儿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我!我吃饱了。”姚长海塞进嘴里最后一个蒸饺,手背一抹嘴,紧追在刘姥爷身后。
“锅里还有呢!”刘淑英喊道。
“一会儿回来再吃也不迟。”刘姥爷摆着手就急急地出了院门。
“妈妈,我看姥爷这些日子,比在城里过得还舒心,这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不住。”连幼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道。
‘那是当然的了,爸现在心里美着呢!’刘淑英笑道,“你姥爷,住到哪儿,这日子都能让自己过得舒心,就别提现在和你们住在一起了。”又找到了最佳的修炼场所,估计就别想让他挪窝 了。
连幼梅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妈妈,谢谢你们的支持!”
“你这傻孩子,谢什么?”刘淑英讪笑道,“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女儿,妮儿是我外孙女,不疼你们,难道去疼外人。”
“赶紧吃,吃完了咱们也去看他们抓鱼去。”刘淑英回握了她的手一下道。
“嗯!”母女俩把盘子里剩余的蒸饺,三两口吃完,也出院子,大门都没锁。
炎热的天气持续了好记天,太阳快要把地烤裂。中午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暴雨淋过后,大地被彻底洗了一回,绿叶变得鲜翠欲滴,气温降下来,山风吹来,空气变得湿润凉爽,一切简单而淡然。
田地、菜地旁边的沟渠蓄满了水,原本盘龙湖清灵灵的水位下降已看到河滩。现在被青兰山上游疾涌下来湍急的流水搅得混浊,水位眼瞅着溢出,朝低处涌动,几十个村民戴着斗笠光着膀子穿着短裤站在低洼处,用网在泥水里捕着随波流过的鱼儿。
姚爷爷背着一个硕大的竹篓,手拿着渔网,带着七个孙子、还有狗蛋儿一起浑水捕鱼。
姚爷爷一马当先,淌水稳步朝湖里走去,直到湖水没过胸部,伸手将手里的渔网撒开。
个子最高的姚致远排在最前面,下水抓住渔网,其余的孩子按着高低顺序依次下水,直到湖水淹过腰部。
孩子们紧挨着站立,每个人手中握着渔网,听着姚爷爷的号令,稳稳地扎根在泥地上,接收着顺流而下湍急的湖水的冲击着他们还未发育全的小身板,湖水拍打着他们的身体溅起深深地浪花。水流越来越湍急,一不小心就被水流给拍倒在地,就顺流而下,冲下去了。水流中的碎石子,打在身上生疼。
远处姚湾村背着钓竿的村民和孩子们。谁不认识姚家爷孙,纷纷打招呼道,“姚爷爷,带着孙子们来捕鱼啊!”
“姚爷爷,干嘛非这样抓鱼啊!钓鱼多好啊!再不济,摇上小船,去湖中央撒网啊!也比这样轻松吧!”
倾盆暴雨后 ,正是鱼儿上钩时。
暴雨过后,湖中都有鱼儿顺水“越狱”,然而等湖中水质稍微变清就及时下钩,保证“钓有所获”。
湖面上大鱼,小鱼,几两的,几斤的,十几斤的,甚至几十斤的鱼,百把斤的,闷在水下的鱼,纷纷不甘寂寞地跃出水面,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在艳阳的照耀下,只见湖面上一片片鱼鳞白光闪闪,着实亮瞎人眼!
昔日平静的湖面此时数不清的鱼跃起,落下,跃起,落下,反反复复,激得水花飞溅,场面甚是蔚为壮观!
所以村民们才会说姚爷爷这样抓鱼不轻松,就是网兜也能兜上一条来。
暴雨过后,村里的人都欣喜若狂!甭管男女老少,只要是会水的,通通如下饺子般地,‘扑通扑通’地往河里折腾……抓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