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醇香,携带了淡淡的牛奶甜味,意大利卡布其诺,应该是花式咖啡中的极品。
茨威格说:“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而我很多时候,不太确定自己是谁、灵魂在哪里的时候,都会这样静坐在咖啡屋之一隅,偶尔看着窗玻璃中的她,那个常常莫名忘记的自己。氤氲在波尼- m 经典的巴比伦河如迷如幻的情调之中,总可以平息些起伏的心境。而萧亚轩的一首歌“把你美丽成卡布其诺”更给卡布其诺赋予了浪漫的主题。
且每每坐在咖啡屋里,心中总回旋着一个梦想,那就是多年以后,我的爱人会带我去一条很老的街,那里还是他出生时的模样,有他的老邻居,老朋友和所有熟悉的痕迹。然后我们选一个街的转角处的房子住下来。窗外修竹婆娑,一条长长弯弯的小河流向远方,一座座精致的石拱桥与弯曲的街巷、高低不平的石板路,在雨雾朦胧中如陈逸飞江南水乡的作品故乡的回忆中的周庄。而我们即使白发苍苍的恋歌里,也只有明亮的月光
子夜,人世的岚烟,散尽,独余一颗恋歌神韵中玲珑剔透守望的心
子夜,人世的岚烟,散尽。读书的人,长发飘飘,素衣潜行。手中的诗笺,默默地丈量着时间,每次轻轻的一响,便是时间舒缓优雅的一步。于沉寂的长廊里,读一池蛙鸣、飘香的荷塘和流光的蝉音,读树叶里拖曳月光的长衫,直到久凝成霜的双眼,布满露珠。在一片虚虚实实的旧光影里静静走过,像路过一片流景。淡定自若,默默无言地走过,似放映一部无声电影。
然,夜晚,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嘉年华会。静静等待突然堕入黑暗的那个瞬间。仿佛某种时空的转换,进入自己的内心,幻觉逐渐浮现。如同一个外表寂静的岛屿,内心翻腾,世事沉浮。气候,心情,被雨幕笼罩着。忽浓忽淡,忽近忽远,都绕着自己,像丝。在寂静中成长,有时选择出行,有时选择书写。恻恻轻寒,心里藏着激盛的力量,却一直不知道可以把它们放在哪里。
也许是出生于十月,出生在这样一个秋果累累却又萧瑟凋零季节的中心,自己的性格想来也都与这季节有所关联。自记事后,我的秋天从来就是这样:轻寒,感性,凋零却有一丝绚烂,充满绮丽的遐想虽不同于弗吉尼亚伍尔芙(virginia woolf)所写的女子,但她在一间自己的房间里注释中“现代的、意识流的、女性主义的、骄傲的、还有一点点厌世的”那几个词,单独拿出来看,倒有些相似。
于是“恻恻轻寒翦翦风,杏花飘雪小桃红。夜深斜搭秋千索,楼阁朦胧细雨中”时常就这样站在悠长的夜里,独奏恋歌。凭一种固有的姿势,如一支丁香,浸插在陈旧的紫陶罐里,在梦幻与纷葩韵句中,默默凋零着一幅曾经明艳妩媚的风景。听mp3,听到这样的夜和明月光,秋雨绵绵的夜里,等待着月光,就连梦里也是一地月光。那是曾和着缠绵悱恻的箫声荡起扬州二十四桥下脉脉水波的月,也是桨声灯影的秦淮河上,裹了悠悠一曲恋歌游遍红尘的月。即使剧终,人散,总有些影子,踩出些轻轻浅浅的脚印,在心底,不能忘记,是永远喧哗的衍文,从上古到现今,用反复叙事的节奏,磨砺人心。
只是秋思凝结的夜晚,一切轮回之说已了然于心。隔海,远远缄默地凝望,所有的雁鸣,没有北方与南方;所有的流云,都没有归来与离去。想起陈逸飞的恋歌中那个蓝衣青裙,淡然如清霜初点的菊影怀拥琵琶的女子,那个斜插发鬓的浅紫花饰,神色凝重,眼帘微微低垂用心弦倾诉梦与爱的女子;想起电影纯真年代片头的郁金香,以缓慢优美的神态,一朵接一朵的在蕾丝底上开放,引出渐渐在转身中得到的轻叹:你让我见识到真实的生活,却又要我梦幻度日!心里闪电划过。猛然警觉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将自己的感情,仅仅只是付诸一个期待而已。
但,冷冷暖暖的心事,飘成天边的一片云,洞箫悄无声息,b小调没有皱纹丛生,虽然往来迢递的,依旧只有雁书尺素;看即使心头默忆思量的,仍是曾经戏鱼的灞桥、携手的月榭、初寒的素袖、雾湿的云鬓,没有冷水流云,迷失津渡;亦没有楚台风隐、秦楼愁深、蓝桥梦晚,落红声悄。独独余下一颗玲珑剔透于风雨中守望的心,在一曲恋歌的神韵中浅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