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男人,背影尤如希腊的塑像一般坚毅挺拔,又宛如冰雕大师手下的作品,冷得没有半点温度,却美得令人着。
见他没有作何话,魏管家只好再度低了低头,“那我去劝劝少夫人吧。”
魏管家转身走上楼梯。
陆白薄如刀片的唇,紧抿着。
魏管家上楼后,发现安夏儿回她自己的卧室去了,在陆白那主卧室的对面。
听到脚步声,两个女佣回过头,惊喜又一瞬褪了下去。
“少夫人呢?”魏管家道。
“进去就没出来……”小纹低低地说。
“大少爷他……”菁菁开了开口。
“或许,对于今天下午他跟南宫小姐的谈话,有不便跟少夫人说的地方。”魏管家说,“我刚跟大少爷说,让他上来跟少夫人说说话。”
“然后呢?”
魏管家摇了摇头,“也许,大少爷心里也有生气的地方……”
比如那封信?
他生气少夫人为什么撕了?
又或者,是因为今晚少夫人跟他生气,所以他脱口便举例出了那封信的事,这是纯属无心?
“那,现在怎么办?”菁菁说,“少夫人后天就要做手术了,她应该保持良好的心情,可她和大少爷今晚的晚餐实在不愉快了。”
“总感觉,以前大少爷和少夫人相处得还是比较愉快的。”小纹低着头嘟了嘟嘴,“那时没有南宫小姐,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况。”
“现在说这些无益。”魏管家道,“两个人结婚,就是走进对方的世界,接纳所有能接受的,磨合所有不能接受的。大少爷这样的男人,喜欢他的女人自然不会少,而对大少爷来讲,他的情敌也不会少,不说慕斯城,连安家那三少爷和四少爷,上回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魏管家又道,“两个人结了婚,自然会面对更多的情况,世界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我们做好本份的工作就行了。”
“知道了。”菁菁和小纹低下头。
“你们下去,我试着少夫人两句。”
“是。”
菁菁和小纹点头而去。
安夏儿回到她的卧室后,不知是否因为动气的原因,肚子隐约地痛了一下,但作为一个女人,每个月都要痛上那么几天的生物,这点痛不会当回事。
她抱着膝坐在飘窗上,背后垫了个靠枕,望着外面冬末的夜穸,整个人都舒适起来。
只是,心里依然不好受。
墙上挂着一些精致的装饰品,镶金的婚纱相框,与陆白的自拍照、同心结、晴天娃娃……除了她和陆白的婚纱照以外,全是她收集的认为有意义的东西。
一眼望去,满墙的回忆,写满了他们婚后一切,点点滴滴。
陆白作为一个成熟的商业男士,他并不习惯也不苟同在卧室装饰这点矫情的东西,所以安夏儿就在自己那间侧卧室将这些东西都装饰起来……因为她觉得看着很温馨。
其中一张照片,是那天陆白刚带她去d市夏家时,他们站在满是薰衣草的河边,站在一片紫色的海洋中,陆白矜贵俊美地站在前方,微笑看着到处拍照的兴奋的她。
当时陆白将她到夏家,她真的很感动。
自此,她对紫色对薰衣草有着独有的喜爱。
她认为这是她和陆白的情花。
在法国度蜜月时,她说起那个普罗旺斯时,陆白还说他可以明年春天陪她再去……
不知不觉,安夏儿又热泪盈眶,回想她和陆白走到今天,似乎感动的回忆还是比较多。
“……等待爱情么。”她擦了一下湿泣的眼睛,想起他们结婚时,她和陆白礼服婚纱上也佩带着薰衣草,唇边缓缓笑了笑,“我想,我是等来了爱情。”
可如大多情感哲学家说得一样,拥有爱情容易,要守护爱情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