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深吸一口气之后,她水亮的美眸充满了决心,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痛快快地知道他的想法后,看要果断离去而去还是继续奋战下去!
“我有事想跟你说。”
“改天再说,我现在没空。”挂断电话,韩天浩语气不善地一口回绝。
连日来的操劳烦忧,让韩天浩的身体有点吃不消,就连精神也差到不行,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应付张丝愉与吴蔓宁的那点心思;现在的他,只想赶紧把所有的公事处理好,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张丝愉不满他敷衍的态度,她日日夜夜痛苦地等候他归来,现在只想占用他一点时间说说话,他也不肯?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说,给我几分钟都不行吗?”
“我正在处理事情!”他不耐地打断她的话。
张丝愉满腹酸楚“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这些话有重要到晚点说都不行?”过度的疲倦让他压抑不住脾气,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重要、当然重要!”她为了爱痛苦煎熬,为什么他都感受不到?现在连一丝丝的安慰都不愿意给她,那她该靠什么力量坚持下去?
张丝愉再也忍受不住,她豁出去了!委屈、难堪,她对他大声咆哮叫发泄:“晚点说?当然不行!这段时间里,你完全不跟我说话,我的内心充满惶恐不安,你有注意过吗?有没有曾停下脚步在乎过我的感受?”
怒极的韩天浩冷笑了笑,她在睁眼说瞎话吗?
出差这几天里,他试着拉下脸打电话她,手机没人接就算了,他干脆打回家,结果却她打死也不接他的电话!甚至在收到她那愤怒、不谅解的简讯后,他还耐着性子请蔓宁留话给她,结果她不但得寸进尺,最后更是直接关机,她有这么讨厌他,甚至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见了?从头到尾都是她不肯接自己的电话,不是他不肯跟她联络!
韩天浩原本也不相信吴蔓宁的话:吴曼宁说,不论她怎劝告张丝愉、跟她解释,她就是不肯相信他们之间的清白,也不肯原谅他,执意不接电话、不肯理他;看来,这件事也不见得全是谎言。
能做的退让他全做了,她现在倒是怪起他来?
韩天浩怒不可遏地挂掉通话中的手机“你一定要这样无理取闹?如果你还是这么莽莽撞撞、无理取闹,我看我们也不用在一起了!”
“不用在一起?”她喃喃地反复着。
失控的情绪,让他口不择言地说出伤人的话,才说出口,韩天浩马上就后海了。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这些话,犹如利刃般刮痛张丝愉的心,她揪住胸口,连呼吸都微微疼痛着。
她是那么努力想争取这份爱,如今,竟然被看得一文不值!她心灰意冷了,失魂落魄地瘫坐下来,有什么利器可以比得过他伤人的话语?
她哀莫大于心死“原来,你已经对我厌烦到连话都不想听一句了。”
韩天浩歉疚的同时,又想起她的恶意忽略与无理取闹,一时间心乱如麻,却不知该怎样做比较妥当,一句话悬着,半响也说不出下文,终究作罢。
这场热闹,从头到尾,吴蔓宁可一点都没错过!
她收起笑容,敲了敲门框,示意自己的存在“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有位客户在催促,我才来找你。”
韩天浩的理智与情感激烈又复杂地交错,眼前的事,他真的不知该作何反应,情急之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处理公事去了。
“天浩!”张丝愉的叫喊,无法让他回头再看一眼,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扬长离去。
“别太伤心了,他对于玩腻的对象总是如此处理,对不起,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吴蔓宁假好意愧疚地道歉,说完假话,刺耳的笑声伴随而来。
支离破碎的心,再也承受不住悲凄,痛到麻痹,任由伤口血流如注的狂泄染红眼泪,张丝愉觉得自己就是个不堪入目的笑话,登时声泪俱下。
“你是聪明人,事情早点落幕也好。”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我早就想拿给你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适当时机;拿去,这笔钱够你回家乡重新开始。”
见张丝愉丝毫不为所动,吴蔓宁将它塞进她手里,动之以情“还不够难堪吗?三人行是不可能天长地久,他自始自终都不属于你,不要再缠着他了,让我们彼此都解脱,好吗?”
张丝愉抹掉眼泪,看着支票,令人窒息般的心痛,真的可以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殆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