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认天皇老子,直认金钱。傲慢无礼,好好的日子非的闹的鸡犬不宁,那还有温情的味儿!
自从他们结婚后,姐夫又变成了我们这个家的主要劳动力,他跳起了两个家的重担。我们家里,地里几乎所有的累活脏活都是姐夫干的。姐夫心底善良,干活出力不耍滑。我们家种庄稼地的时候,所有不平整的自留地都是姐夫推着小车,一车、一车的把高出的土推向低处,而无力的我们几个至多为他论上几掀沙土。收割庄稼的时候,姐夫动作麻利,弯着腰急速的割着小麦或豆棵,不一会在他身后就一大排了,拉下我们好运好远,渴了,拿起塑料桶喝上几口,继续干。所有的庄稼也是姐夫用一个一个轮的小车一车、一车的推向我们家的场院的。回家的路全是沙土,车轮陷进去很深,他的脸和手因为用劲过大而胀的通红。姐夫从来也没有抱怨过。到后来,姐夫在父亲的帮助下买了三轮车,地里的庄稼也是堆成小山,等姐夫来拉回家。看着姐夫开着三轮车突突的走近了,我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狂喜,不论多晚,我们知道姐夫一定会来的,他总是及时出现在我们需要的地方。
在每年麦收的时候,免不了用脱粒机脱收割的小麦。那个站在脱粒机的口上,使劲往进口送麦秸的一定是姐夫,好像这已成了惯例。他穿一件破烂的上依,肩上搭一块毛巾,他的胳膊很长,总是抱一大抱麦秸塞进嗡嗡作响的机器。汗珠接连不断的流淌,不一会他的衣服都湿透了,脸上已看不到皮肤的颜色,这样的事情与他是常事。他认为农民必须苦干,劳累这是最起码的,但他们的劳累并没有很多的改变他们的日子。母亲则每每炒好几个小菜,卖好一瓶白酒,给姐夫放好洗脸水,等我们完工,叫姐夫喝上几口。这好像已成了习惯。父母与他,好像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是毫不留情的数落他,他总是说:“老人家说得对,老人家说得对!”
姐姐家离父母家有二里路,他和姐姐很少是隔三天才去,几乎是一天一趟,当父母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姐姐和姐夫在他们身边,我只是晃晃而已,竟不如一个女婿,真是惭愧加羞愧!
每年冬天,天还没有冷的时候,姐夫总是早早给二老把煤买回来,把炉子给他们生上,只要一变天,二老就可以取暖了。这是姐夫心里装着的,他比我们着急,恐怕二老受冻。
去年,父亲不幸被车撞伤了腿,姐夫在医院一直陪了20多天,给父亲端屎端尿的,而作为亲生女儿的我又做了什么呢!去医院看父亲,姐夫总是赶着我回来,说我的孩子一人在家不行。我知道姐夫把所有的劳累都主动的揽在自己身上。
父亲出院后,姐夫一直照顾了父亲三个月的时间。父亲的腿上打了石膏,不能下床,而体弱的母亲又弄不动他。都是姐夫一手在照顾我们的家。而我还是忙着自己的事情,也只有晃过几次而已,一个女婿,全心全意,端屎端尿的确实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做的,我很佩服姐夫的为人。
姐夫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就是爱打鱼。每到黄河闸口放水,鱼就随之而来,姐夫会趁机打一回鱼,他很能摸上鱼的活动规律,每每都是收获甚丰,而他打的鱼,大部分都拿去给了我父母,不但杀好洗好,还做一个最拿手的糖醋鱼端到父母跟前,二老对他这个女婿是赞不绝口,疼爱有加。父母早已把姐夫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我们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我和妹妹在外面碰到合适的衣服也不忘买给姐夫。
姐夫只是一个乡野村夫,是中国万万农民中的一员,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可以说是个凡夫俗子。但是,他把众多的人困惑的爱情,把人本身的善良,农民的勤劳苦干,把孝道演绎的淋漓尽致,叫我这个受过教育的人深深的折服。他不但是姐姐的恩人,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如果没有姐夫帮我们家挑起重担,恐怕我就没有机会去读那么多的书。他不会泼墨,终生也走不出他的几亩棉花地,没有高远的眼光,但在我们的眼中,是个顶好的男人。
前几天听姐姐说姐夫到东营包了几天民工活,晚上就睡在几千平方的敞蓬内,睡觉时冻得头都疼,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无力的我,既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又岂能改变姐夫作为农民,作为农民工的命运呢!
但是,他作为一个村民,所做的一切,为人出世的品质却深深的影响着我。
见到很多人我会说:“我有一个很好的姐夫,但他是我的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