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乡的小时候,最让人企盼,最让人兴奋的就是过年了!因为一过年就可以有肉或是有糖果吃了,再就是一定有新衣服穿了。故乡的年俗在祖祖辈辈的繁衍中一直延续到今。
准备年货。大约在腊月二十七八的时候,就会在村子里看到一个个的大柳木墩子在街道巷口滚来滚去,接着就会有咚、咚、咚的跺肉的声音传出。这是村民在跺肉准备做猪肉丸子,亲自跺肉做出的肉丸即香又脆。但是听到这跺肉的声音就已经垂延欲滴了。
这个时候也是各家各户炸年货的时候。用油炸的年货丰富多彩:有用绿豆粉炸成的松软香甜的绿豆丸子,用莲耦做成的脆生的耦合,用瘦肉条裹上淀粉炸成的腥肉,还有少许的咸鱼,鸡肉是很少见得,就是喂养了几只鸡大家也不舍的吃,拿到集市上换点钱添点新衣服什么的。还有用面粉做成的麻花,脆甜脆甜的。而我们常常把一家炸的年货的多少看作一家是否富裕的标准。
父亲往往在年前的头几天买上一个生猪头,在年二十九的晚上用大斧子跺成一块、一块的,放人一口大黑锅里使劲的煮。锅灶连着我们睡觉的大炕,随着大黑锅里渐渐的冒出热气,飘出香气,大炕也越来越热,这叫暖炕头。姊妹几个像小燕似的,瞪着眼睛,吧嗒着嘴,盯着冒泡泡的大锅,馋的心里直发慌。然而,炖肉的时间往往是那么的漫长,则需要二、三个小时。父亲则告诉我们先睡一会儿,等一觉醒了猪头就炖好了。我们想着那香喷喷的肉,在暖暖的炕上,就是不想睡的太死,生怕父亲叫我们的声音听不见。随着父亲的喊声,我们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父亲用一个个大碗盛上一块块的带肉的骨头叫我们啃。还把煮熟的猪耳朵凉拌给我们吃。当时啃骨头的样子一定很好笑的,肯定啃的比狗啃的还干净,因为这毕竟是一年365天中最丰盛的盛宴啊!炖肉的老汤父亲和母亲是不舍的倒掉的,其他的人家也不舍的倒掉。那时大白菜是村里唯一的蔬菜,在炖白菜汤的时候,舀上一勺老汤,顿出的白菜就格外的香。
帖对联。到了年三十这天,大都是家家户户帖对联的时候了。几乎家家户户的各个门上都帖满红红的对联,就连烧火的灶锅前也帖了一个大大的倒置的福字。我也乐此不彼的帮父亲帖对联。记得父亲帖的对联印象最深的是: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将人才;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千门万户彤彤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表现了父亲对我们成才的渴望,对美好日子的向往。此时,我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跑遍家家户户看对联,然后记在一个小本子上,也许对于文学的爱最早应起源于这些对联吧!
准备年夜饭看烟花。三十的晚上是旧年的最后一天,吃过晚饭,家家户户忙着包饺子准备年夜饭,这时,虽然帮着母亲包着饺子,心却早已飞了。因为,此时,已传出了不间断的鞭炮声,像一声声的巨雷萦绕在村落,其中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和母亲忙完,赶紧约了小伙伴跑向放烟花的地点。烟花不是每一家都可以放的,也只有有人在外边当工人的,和村长书记家才放的起。那时的烟花不像现在的烟花有精美的包装,只是散装的烟花粉。放的时候,把烟花粉放在一个园凹里,用锤子捶好,搬到胡同口或大街上,周围围满了看放烟花的人,毕竟一年之中也只有非常稀少的几次啊!随着嗤、嗤的响声,烟花冲天而起,由小变大,五颜六色。我们欢呼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过每一分每一妙。看完了一家,赶紧打听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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