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这几个月很是烦躁,一天到晚打不起精神,想想有三个多月老公没沾身了。昨天晚上就找老公办事,老公推三推四的,后来好不容易答应了,拨弄了半天又硬不起来,孙英就嘟哝道:“我就这么讨你嫌吗?看见我一点动静都没得呢?”
老公就说:“天天上班累球的要死。”
孙英没得好气的说:“就你累,你都三个月没弄了,你晓得吧?”说罢就扭过身去,等着老公来哄哄自己,没想到不大一会老公就打起了呼噜。孙英不禁悲从心生,觉得老公根本不把她当回事情,前几年十天半个月还能来上一回,自从提了科长,次数就逐渐减少,当上副局长以后,根本就不想沾边了。孙英隐隐约约听说老公外面有个叫娟子的女人,本来想闹闹的,转念一想,觉得老公咋法也是个副县级,真的闹出去撤了职自己也落不上好。再说老公提了副局长就把自己安排进了下属的科研所,弄了个事业编制不说,也就一年多的光景,还叫自己入了党又当上了统计科长,自己这个原来风里雨里在街头卖报纸的女人能混到这个份上,好多人眼气的不得了。每每想到这里,孙英心里就平衡了一些,觉得老公还是在意自己的,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多计较了。
孙英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转过身来想再努把力,伸手摸过去,东西是软塌塌的,抚弄了半天仍不见成效,就听老公迷迷糊糊的说:“娟子,刚才累死我了,还没搞过瘾啊?”孙英心里一阵酸楚,晓得老公跟那个叫娟子的真的弄成事了,不禁火冒三丈,一脚把老公踹了起来,吼道:“你妈的屄,你真的跟娟子弄了事啊?”
老公睡的正香,稀里糊涂被踹醒了,骂道:“你妈的屄,你神经病啊?半夜三更不睡觉,踹老子干?”
孙英就质问道:“你给老子说清楚,你跟娟子搞过没?”
老公揉揉眼睛,说:“神经病,你说搞过就搞过行吧?莫打扰老子要睡觉。”
孙英说:“没搞过你咋睡在梦里还在叫她的名字呢?”
老公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很快又镇静道:“老子天天叫你闹的都快糊涂了,赶明老子梦里还要叫范冰冰呐。”
孙英就说:“你没搞过回来咋不想搞了呢?”
老公不耐烦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天天上班累球的要死,哪还有那个劲哦。”就裹住被子说:“不说了,不说了,赶紧睡觉,明儿还要上班的。”
孙英讨了个没趣,脸朝着床外躺下了,可就是睡不着,心里像堵着块石头,身体也憋的难受,迷迷糊糊的挨到了天亮。
孙英在家里日子过得不顺畅,但到了科研所,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是局长老婆,是官太太,胸脯挺的老高,脾气也大的很。走进办公楼的门厅,觉得啥都不顺眼,冲着守门的老头说:“你看看这门口弄的,脏的膈应人,扫完了也不知道拖拖,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没得眼色啊?”老头晓得孙英是局长老婆,吓的连连称是。
孙英走进办公室,见大家都在打扫卫生,又指着旮旯说:“你看看你们,年纪轻轻就会做表面工作,把腰弯下去,桌子底下扫扫啊。”就绕到干净地方,把杯子洗洗干净,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拿起报纸看了几行,觉得没得啥意思,就扔在了一遍,东看看西瞅瞅,不知道做啥子才好,觉得烦的很。就有所长办公室秘书过来通知开中层干部会议,孙英不耐烦说道:“球单位事多的很,一天到晚的开不完会,烦死人的。”就端着刚沏好的茶去了会议室。
会议的议题是科研所家属院改水改电问题,所长孟书田说一个二三十人的单位,家属院每月水电费有五六万之多,这个福利科研所实在承担不下去了,今天无论如何要拿个解决方案出来。在座的中层干部住房都在家属院里,心里都不想弄这件事情,互相看看没有人吱声。孟所长催了好几遍叫大家发言,后勤科王根发科长就打破沉静说:“科研所工资本来就不算太高,职工们难得有这点福利,你真的给取消了,职工不骂娘才怪呐,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我不赞成贸然行事。”大多数人就跟着附和,表示对王根发科长的支持。
销售科乔军科长接过话头说:“孟所长也确实不容易,科研所这几十口子人,吃喝拉撒睡有一点想不到都不行,我们还是要为所长多多考虑考虑,不过”乔军话头一转,说:“孟所长啊,我有点浅陋的看法就卖弄出来,您别介意啊,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历任所长都把这免费水电福利当做收拢人心的手段,如果在你手把这好事给弄丢了,小心职工同志们忆甜思苦哦。”
孟所长听罢无奈的笑笑,说:“科研所效益一天不如一天,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大家晓得孟所长也是出于无奈,就都不吱声了,吸烟的吸烟,喝茶的喝茶,场面就安静下来。孟所长也没了招数,瞅了一圈大家,也跟着沉默下来。
孙英到科研所一年多的光景,凭着她老公的面子,两个月前弄成了中层干部,没参加过几次这样的会议,今天见大家敢跟所长叫板,就明白孟所长是个好捏的主,就清了清嗓子说:“我也来说几句,水电问题改也好不改也好,我都支持,不过,像我们这些没在家属院住的也应该考虑考虑吧,改了我们没话说,不改的话也要考虑一下我们这些人的利益,至少应该给些补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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