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从不否认,小学五六年级时,自己很少像这样忧愁。自己有一帮好友:陈起航,张世璐,廖艺娇但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事,人都变了。
在那期间,我做了一件最愚笨的事情。我当时一度暗恋虹,而且很草率地表露了出来。结果是,我无法承受其中的压力,选择离开,去了北街。这是一个很愚笨的决定,致使后来我们连做朋友都不可能了。小学毕业时,我选择璧中,一定程度上还有她的原因——她选择了大路中学。
给我很大安慰的是,我在北街小学认识了很多人,他们在我的初中生涯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周建名,朱红林,江欢,郝梦涛,王美忻,黄立立,钱秋月
我对钱秋月很有好感——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持续了将近四年。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迷上了她,以至于很快就忘了虹。我不知道是她的什么吸引了我,只是每次见到她,我都会很兴奋又很紧张。我写了很多首诗来表述对她的感情。我后来把5月22日定为自己生命中的一个重要节日,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但节日都是为了纪念。纪念的都已成为过往。当那种感觉消失的时候,以前的一切都成为记忆。不过,这次处理得很好,没人知道——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对谁都没有伤害。
吃完晚饭,我要回教室上晚自习。沉沉的夜色,让我想到新年之夜:
新年的那天晚上,我发了疯一样独自一人跑到铜梁。什么也没做,只是在旅馆里开了一个廉价房间。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等天亮,然后走人。那是2009年的新年之夜。窗户外面人声鼎沸,烟火漫天;窗内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消耗自己的时光。
那一夜,家人四处找我。父亲后来对我说:“那是他们过过的最糟糕的一个新年。”父母为了这事差点离婚。
泪水早已洒满大地,悲伤的为何总是自己?是否一切都应当忘记,不再记起?总是讨厌蒙蒙细雨,让我不知该往哪儿去。是否会有山菊遍野,花香四溢?
三
三个多小时的晚自习后,人已经是昏昏沉沉的了。
学校,家庭,早已厌烦的两点一线,燃烧了我十余年的生命——全是我人生中最为美好的时光。以前我倒真的没觉得,因为有建明在一起。现在他走了,只剩下我在这条线上挣扎,狂奔,最终消失。
建名早就跟我说过,他要走,绝对不止一次。他真的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把我留下了——不怪他,全是因为我的犹豫。
在他走后的一年里,这条路上发生了太多的事。
那天夜晚,路上没多少人。我仍是孤单一人回家。心里早已没有了害怕,仅剩下一点思念。
那时,许多初中同学选择了离开:组长,建明,王静逸,廖月,聂丹妮
现在,许多大路的小学同学选择了到来:虹,伍成成,文洁,刘江,雷燕飞,廖艺娇,胡越,周国栋
逃了这么久,还是没逃掉,最终还是要面对。我原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虹,结果我错了。高中开学第一天,我看到虹的时候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回到家里,又是玩电脑。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迷上电脑的,只是觉得应该用什么来填充自己内心的空白。一打开qq,列出一大堆好友,几百个呢。哼,好友人数是在不断增加,但真正能谈心的人却少了。
仔细算算,众多好友中,恒宇算是第一个比较知心的朋友吧。我给她讲了许多关于我的事情。她只是听。后来我突然明白,我们终归会是陌路。不仅因为性格,还因为目标——她的理想太过于现实化了:车子,房子,票子——就是她的人生;我太过于理想化了,愿意为了追求心中的梦想放弃现实的一切。
幸运的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刘梦秋。虽然相识的时间很短,但关系发展很快。她真心的劝我,想要帮助我。我只是推说,一个月之后再见吧——因为,当时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间——我要等。
高一期末考试考完后的那天晚上,我发疯了——我正式向父母提出转校的要求。后来的事,我不想多说。因为经济条件有限,我走不了,还要等
那几天,我人一下子空了。好烦,好想找个人谈心,却没有。
建名打电话,说是要开同学会。其实,我不太想去,但好久没见建明了,心里怪想的,还是去了。
许多人都变了,悄悄地,都不说一声。建名也是。我看得出,他改变的不只是他的发型。
轻轻地敲击乳白色的陶瓷杯,细听那清脆的声响,心里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寻觅,寻觅,一直在找一种归属感。谁能给我?
我期待盛夏。
我需要一个火一般的盛夏。
我要用这团火把所有的忧愁都化为灰烬!把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全部蒸发,仅剩下灵魂。
凤凰浴火——不是寻死——而是重生。
人,总应该发点光,放点热。即使像干柴一样燃烧,也毫不后悔。
记得我的团长我的团里的一句话:人就是要安逸,连死了都要安逸!
还有多少话要说?还有多少泪要留?
我需要一个夏季,一个盛夏——流尽自己所有的泪水,说尽自己所有的心事,忘记自己所有的痛苦。
不少人都劝我留下来:朱炯,陈起航,朱红林,刘梦秋,恒宇,还有那个高三的大姐
结果我真的要留下来。我没有再抱怨,我知道,这是我的命运。
盛夏,盛夏,我期待着一个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