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雁声遗落在远方的山梁
冬天赶的太急
急过窗下的那盏秋菊
冬天,说来就来了
一夜风急,多少刀子
冷到骨头里。深夜
一盏温暖的灯光,让目光
有了更多去处,却冲不出
如同命运般的四面围堵
穿越隆重的严冬,夜晚
有了浮生的深度,撕开最初伪装
鲜为人知的羞涩被剖析,今夜
反复地把我穿越
一支笔,仍然坚守着信念,固执地
在苦难中行走,深浅文字里
堆满了叹息,方寸之地
潦草地书写着自己的委屈
及人世的冷。
没有了月亮,夜黑的没有形状
此时,夜是空的,我也是空的
夜更像夜了,意像空茫
村庄和狗叫都已睡熟
风,一声紧一声地吹
吹落了,一个远处的名字
鼾声四起,梦旅很长
梦里,复活了美丽童话和春天的树桩
梦里,坐落个看不清模样的新娘
梦里,还有我的娘亲,娘很健朗
一声一声,叫着我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