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
张瑾打开来,塞了一颗到小丫头的嘴里,笑问道:“甜不甜?”
小铃铛连连点头,眼泪暂时也止住了。
到底是小孩子,张瑾笑了笑,把糖给了她,又轻声说:“这事儿你咽在肚子里,可别说出去了,当心还得挨一顿。”
小铃铛张大了嘴,犹豫着道:“可是……可是……衣裳脏了,李妈妈见了肯定要问我。”
张瑾点醒她:“便说是自个摔的不就行了。“
小铃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秋桂忍不住道:“姑娘也是白做好人了,就她脸上那红印,人能信她是自个摔的?”
张瑾一笑,摇头道:“自然不信。”
“那姑娘还……”秋桂不解了,秋梧却是拉了拉她,意味声长的说:“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真个不让人知道,这回就白打了,难保还有下回。但要自个告状去说,难免担个非议主人的罪名,如此遮着掩着,那才叫一班丫鬟婆子唇亡齿寒呢。”
“你还会用成语了?”张瑾避重就轻,秋梧也上路的笑道:“都是姑娘好学,才使奴婢耳濡目染了。”
秋桂虽然不如秋梧那么精敏,却也不是不通世事,一下子明白了里头深意,口中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姑娘迟早得栽跟头。”
平哥儿不理会什么三姑娘什么小铃铛的,只对张瑾给了窝丝糖的事儿有些不满,拉着姐姐的衣角道:“那是我留给姐姐吃的。”
张瑾安抚的朝他笑了笑,道:“知道你想着姐姐,只是她怪可怜的。”
平哥儿小嘴一撅,倒没有否认,只说了句“三姐坏,乱打人”。
张瑾几乎下意识要掩他的嘴,好在这儿已经是自家院子的门口,不过也皱了眉头,正色道:“她再坏也是你姐姐,你不可这样说她的,你如今还小,不知道有些话只能心里想,不能嘴里说的道理。但是这样的话,以后不可以再说。”
真要说了,外人也只以为是靳氏和张生燕教的。
平哥儿年幼,哪懂得这道理,不过是一向还算乖巧听话,此时虽然茫然,却也点了点头。
张瑾松了口气,自以为张和燕挨打影响的事事告一段落,不想第二日她不寻麻烦,麻烦却寻上了她。
宝瓶亲自来请张瑾过去荥阳侯那里,至于为着什么事儿又不直说,这可叫张瑾犯疑。
好不容易远着荥阳侯两月,前些日子还听说他迷上道术,搞什么辟谷,难道这回又想起来要整她了?
“姑娘您可快些,太老爷催得紧着呢。”
宝瓶在前头催,秋梧见自家姑娘脸色惴惴的,忙接了一句:“宝瓶姐姐莫急,咱们姑娘人小腿短,哪儿快得了,又不是坐着小竹轿……”
宝瓶脸色一变,停步向秋梧道:“你待会可千万别提小竹轿的事儿。”接着压低了声音,道:“太老爷为这事可不仅打了和大爷,和大爷身边跑腿办事的那个顺子可是被打个半死。和大爷都不敢为他请大夫,由着他老子娘领了回去,听说昨日夜里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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